事处(就是以前蔡锷任职的部门),将办事处所管事务,下放到陆军部、海军部以及参谋各部。随后,段祺瑞又提出将拱卫军收归陆军部管辖的意见。

    老袁同志看了后非常难过,甚至有点“睹物思人”。遥想辛亥那年,他就是这么对清廷步步逼宫的。

    历史循环往复,才几年功夫,就轮到自己被别人逼宫了,现世报也没这么快的。

    梁启超说:“现在还没有结束,我会联合南方坚定立场,绝不能让袁世凯继续当大总统,他必须彻底下野!”

    唐绍仪说:“不仅你这么想,各国外交团都做出了如此决策,所以他必然要退位。”

    梁启超冷笑道:“袁项城绝对想不到,最决绝反对帝制的竟然是日本国。”

    李谕拱手道:“我要提前预祝两位了,新内阁成立,两位肯定都会位居要职。”

    唐绍仪说:“差点忘了,我还有事情找你。现在出口极为紧张,船只远远不够,疏才你和美国那边关系好,能不能协调过几艘船来运送货物?”

    “好事啊!”李谕说,“出口额已经这么大?”

    唐绍仪说:“我以前在海关任职多年,粗略估计一下,今年的关税增长了接近一倍,超过五千万两,这是个前所未有的成绩!”

    梁启超说:“我记得江南制造局也能造大船,甚至接到了美国订单,为他们造四艘万吨巨轮。”

    唐绍仪说:“远水不解近渴,它们至少还有一两年才能下水。”

    “我今天就给美方发电报,”李谕说,“如果他们坐地起价,咱们也相应抬高货物价格,反正哪里都缺货,咱们犯不着吃亏。”

    唐绍仪等人在和外国做生意时,还是有点拘谨。而李谕就没有任何思想包袱,该咋样就咋样,别想从我身上占便宜。

    唐绍仪又问道:“疏才在上海受委托管辖的两家德国工厂,现在的现金流在哪?”

    “唐兄放心,”李谕说,“钱都在上海的交通银行,没有流向德国。德国那边发来几次电报,催促我给他们打款,我就说战事胶着,银行无法开展业务。”

    唐绍仪高兴道:“疏才太有眼光了!照我看,新内阁十有八九会对德宣战,那时候还犯得着给他们钱?”

    “被唐兄看穿了,”李谕笑道,“现在德国的货物运不出来,日本的三井财阀也不止一次找我,希望给他们供货阿司匹林等药,我也一直压着。”

    唐绍仪说:“我知道上海一直有抵制日本的活动,但有些事不要太过激。”

    李谕说:“我自有分寸,不会完全切断。毕竟是商业活动,要是他们把价格提高一些,产能也不是没有。”

    梁启超乐道:“疏才对外时,越来越有奸商嘴脸。”

    李谕说:“药厂总归还是需要盈利,国内的售价已经快要压到成本线,我只能想办法从日本人手里挣点钱。”

    唐绍仪并不反对李谕的举动,只是再次叮嘱:“我和日本人打过多年交道,他们平素里鬼精鬼精的,非常会算计,想从他们手里挣钱可不容易。”

    梁启超在日本生活的时间远超两人,说道:“日本人确实奇怪得很,有时候很保守,有时候又非常开放,难以捉摸。”

    李谕随口说:“有些方面的确开放得可怕。”

    唐绍仪又说:“另外,疏才能不能办法在上海或者天津再建个汽车整车工厂,即便每个月只有几百辆产能也好。”

    李谕说:“整车厂确实比较难,如果不求大产能,倒是可以一试。”

    唐绍仪对李谕一直很有信心:“无线电这么难的东西你都带回来了,区区汽车厂何足挂齿。现在国内对汽车的需求越来越大,我观察了一下,每天要售出几十辆,汽车价格那么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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