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射线仿佛天体的音乐,真是美妙!”

    一战结束后,报纸重新回到常规状态,不再每日报道战争进展、伤亡情况,科技方面的新闻又成了热点之一。

    科技绝对是二三十年代的一个超级主流,所有人的生活都和科技息息相关,“科学”一词在各国都是口头语。

    往往一句话前冠以“科学告诉我们”便足以平息众议。老美一些销售人员或者神职人员在推销自己的产品或者活动时,都会纷纷说“这是科学的”。

    是的,神职人员也不例外。

    在整个世界范围,科学家俨然被当作了圣人。

    报纸照例盛赞李谕的成果,《纽约时报》在一篇社论中声称:“李谕院士已经走出围绕我们的最高层大气之外,寻找对物理学家的验电器产生神秘干扰的辐射来源。他通过细致的演算、冒险的设想,发现了威力强大、穿透力极强的野生辐射源的本质。宇宙射线一定会在我们这个渺小行星的科技百科全书上占有一席重要之地,因为它们与一个如此高尚、谦虚的人相关。”

    《世界报》更加有意思,专门写了一篇华丽的文章进行称赞:“李谕院士发现的宇宙射线如此神秘而优美,它来自空间之外,来自可探查的宇宙之门后某个幽暗的星际厅堂,来自一个仍然充满着膨胀着气体、可能还有恒星胚胎的宇宙子房。它向地球直刺过来,穿过混乱的空间;穿过平行线相交的平面;穿过那片浩瀚的虚无,那里只有时间如极小的风标在永恒的涡旋中旋转。

    “这,是宇宙的脉搏!”

    此时的报纸就是这样,李谕的成果太多,对此习以为常,但吕碧城还会因为报纸的过度称赞有些不好意思。

    回到物理年会,第二天的会议是关于另一项当下比较重要的物理学课题——原子物理学。

    首先作报告的仍旧是密立根:

    “很久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所有元素可能都是由某种基本物质组成的,普劳特的著名的假设——所有物质都由原子构成——是支持这种观点最广为人知的例子。在最热的星球上,氢和氮的光谱占优势,但是当温度下降时,光谱变得更复杂,较重元素的谱线出现了。

    “人们假设,当温度下降时,轻元素就组合起来构成较重的元素。毫无疑问,要在普通的地球环境下实现物质的嬗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巨大的能量转换伴随着放射性物质的转化,这也解释了把较轻元素组合成轻重元素时为何需要如此巨大强度的能量。”

    密立根的物理眼光相当敏锐,这次仅仅差了一小步。

    几个月后,重新热闹起来的卡文迪许实验室里,继任实验室主任的卢瑟福就带领学生发现了人工嬗变(一种元素通过核反应转化为另一种元素)。

    密立根继续说:“我们不但已经被迫首次承认原子嬗变这个可能性,还要承认物质元素的生长和衰变这一事实。面对铀时,我们所见到的只有衰变。然而几乎可以肯定,在别的什么地方,以某种方式,这些元素一定在不停地组合。我们能够学着控制这个过程吗?为什么不能?只有研究可以说明一切。

    “试着这么做的价值何在?100万美元?1亿美元?还是10亿美元?

    “如果试验失败了,那就会值那么多钱,因为试验的副产品能够带来超过该数目的收益。而如果试验成功了,人类将拥有一个新的世界!”

    密立根挺会演讲,而且他提出的问题确实很关键。

    不过核物理学的大本营显然在欧洲,密立根虽然知道它很重要,自己却不擅长核物理学。

    但密立根此时野心勃勃,要赶超欧洲的物理学。

    在自由讨论的阶段,密立根和海耳果然找李谕聊起了这件事。

    海耳说:“李谕院士,我们准备在美国西部树立一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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