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进行,犹恐九鼎之难举。”

    “没关系,”李谕说,“你的弟弟情况如何?”

    哎,就是这么没地位。

    让·佩兰说:“克里蒙梭与英国首相劳合·乔治都是强硬的人,不知道我们的联名信可以起到多大作用。”

    他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也只有一次机会。——因为整个巴黎和会,关于中国问题只在这两天进行了正式讨论。

    威尔逊的意见在国内报道后,引起了十分强烈正面的反应与呼应。毕竟中国一向受到列强的压迫,为不平等条约所束缚。

    “以经济言,该省地狭而民庶,面积不过二万五千方英里,人口多至三十六兆,人烟稠密,竞存不易,设有他国侵入其间,不过鱼肉土著而已,亦不能为殖民地也。

    关键点是“完全”“直接”二词,不能经手日本。

    然后顾维钧详细阐述说:

    “这些年真是一直在研究声学,搞得我都快忘记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在讲些什么了,”朗之万说,“不过海底声呐探测这方面,远的不敢说,整个法国都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

    李谕的名头响亮,居里、让·佩兰、朗之万、M·德布罗意(哥哥,搞物质波的是他弟弟德布罗意)等一众法国科学家大佬都表示支持李谕。

    李谕笑道:“有朗之万教授就足够了。”

    “英国于欧战危迫时,仍能出兵相助,亦中国所深佩。

    让·佩兰说:“说不定过段时间朗之万教授还会被军队招募回去,继续研究海底潜艇探测。”

    历史上的顾维钧没有说过“中国不能没有山东,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但他的话一直在暗暗透露这一层意思。

    大致就是说现在列强对山东问题的态度非常淡漠,仅美国出于十四点意见而保持善意;各国名流同情中国,但无法做出实际的支持;整个和会上,只见强权,不见公理。

    顾维钧一愣,旋即说:“很有深意,我会进行外交说辞上的修改,届时用在发言之中。感谢院士先生。”

    让·佩兰说:“朗之万教授其实是不想被军部那些外行管吧?”

    “但感激之忱,虽至殷切,若竟割让中国人天赋之权利以为酬报,由此再播将来纷争之种子,则倘不力争,无以对中国,亦无以对世界。

    这小子很鸡贼,关于将来这些权益要不要交还中国,一字不提。

    “就像泰坦尼克号?近海应该没有这么深,”朗之万说,“其实在研究海底声呐时,我一直有个疑惑,想知道大海到底有多深,可惜这个项目需要耗费太多时间在海上,我这人又不是很喜欢坐船。”

    “其他联盟诸国与德相持,使不能分兵东援,亦中国所不能忘。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李谕说:“理论物理届欢迎优秀的人才。”

    在场的两名中国代表中正好有顾维钧,他并没有失了分寸,轮到其发言时说:“关于胶州的问题,应该等中国陈述理由后,再行讨论。”

    所以这些策略其实条条都是冲着英法等老牌强国去的,但那些实力较弱的国家相对而言就很欢迎这些政策。

    “怎么?”朗之万问,“难道他还想去找海底沉船不成?要是能找到,我也不当教授了,随便捞上来一船金子就够我当个大富翁。”

    朗之万比较开朗:“这种理论都没建立起来的技术,我一点都不担心。”

    演讲结束后,各国代表纷纷鼓掌,一一与他握手,与昨日日本讲完后的冷淡表现完全不同。

    看得出,至少在感性和个人层面,各国代表还是站在中国这边。

    铺垫了那么多,感谢了所有人,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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