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无奈道:“只有随机应变了。”

    几个小时后,大主教果然乘坐马车抵达剑桥,亲自来,也算相当给面子了。

    礼堂中,汤姆逊特意安排大主教与爱因斯坦坐在一起,以便直接发问。

    大主教先礼貌问询了爱因斯坦近况,然后郑重问出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爱因斯坦先生,相对论对宗教会产生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爱因斯坦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几个小时前李谕说的最后两个字非常妙,于是说道:“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大主教似乎有点失望。

    “是的,没有影响!”爱因斯坦强调了一遍。

    他感觉这个回答妙极了。

    大主教问:“为什么没有影响?”

    爱因斯坦说:“很简单,因为相对论是纯科学的东西,它与宗教无关。”

    他的回答完全把自己撇开,省了不知道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李谕也心中暗笑,虽然这个时代的科学教育不可能与一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相提并论,但这时候的人至少是真的尊重科学,也没有互联网,不会出现那么多无脑喷。不过此时信宗教的人很多,没有必要把自己陷入无休止又无意义的争论中。

    大主教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宗教势力根本无需在乎相对论。”

    “没错!”爱因斯坦说,“我认为宗教更应关注精神领域,不要继续试图解释客观世界。”

    “我明白了。”大主教说。他对爱因斯坦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因为爱因斯坦的潜台词很明显,试图用宗教解释世界,只会越来越糟,暴露自己的弱点。

    次日,爱因斯坦在剑桥大学进行了一场演讲。

    和李谕的讲座一样,人满为患。

    这两个同龄人在科学领域的号召力都极强。

    演讲结束,三一学院院长汤姆逊高兴地对爱因斯坦说:“短时间内学校请到两位分别演讲,效果太令人满意了!”

    卢瑟福问道:“爱因斯坦先生,你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欧洲,有没有兴趣去美洲进行演讲?美国的大学往往能给出非常高的出场费,因为他们并不缺钱,只缺优秀的思想。”

    “美国……”爱因斯坦想了想,“这个想法很诱人,因为我需要一些价值坚挺的货币支撑日常生活。”

    李谕笑道:“堂堂爱因斯坦先生,也会为钱发愁。”

    爱因斯坦苦涩道:“太愁了!现在德国马克跌得不成样子,大战刚结束时,1马克的价值还相当于12美分,能买一条面包;现在只值2美分,要用六倍的钱才能换取一条面包!”

    李谕说:“我与德国的工业界多有接触,对经济间接有点了解,按照目前的趋势,马克下跌的速度恐怕会越来越快。”

    最多两年,一条面包就需要700马克,然后再过一年,就要10亿马克!是的,没看错,就是10亿!

    属实是早了半个多世纪的津巴布韦币。

    爱因斯坦无语道:“这些政客,只知道疯狂印刷货币!”

    李谕说:“确实有点失败!如果印刷货币就可以消除贫穷,那多发大学文凭岂不是可以消除愚蠢?”

    爱因斯坦也笑了:“他们的愚蠢可能需要数不清的大学文凭。”

    笑肯定是苦笑,他又说:“我现在只能多在国外赚点钱,而且不能直接寄回德国,因为他们会用旧的汇率兑换成马克,那样我的钱就全被他们吞掉了,只剩一堆无用的马克废纸。”

    卢瑟福问:“这样不就违反了德国的货币政策,你要怎么做?”

    爱因斯坦神秘道:“我想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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