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一个人竟多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完成。

    但也借着这段时间,把老美这边的业务好好梳理了一下,顺便和汤飞凡一起又在纽约的几所大学进行了演讲。

    搞定专利后,李谕准备在哈佛做完几场客座教授的讲座后正好从波士顿启程前往欧洲。

    ——

    哈佛大学。

    一名化学系学生怀曼正在食堂吃饭,他的面前突然又出现一个餐盘。

    “热死了!我整个上午都躺在床上读金斯的《气体动力学理论》。在这种天气还有什么别的可做呢?”奥本海默抱怨说。

    怀曼早就适应了这个有钱智商又高的人炫耀天赋,毕竟有谁会真的“无事可做”时看一本专业理论书籍?

    怀曼决定岔开话题,他指着奥本海默的餐盘说:“你能不能换点别的食物?总是吃厚涂花生酱的烤面包,还有洋蓟。”

    洋蓟这东西不仅味道不咋地,关键“公摊面积”太大,一个洋蓟要是有一斤重,能吃的部分最多二两。

    奥本海默从包中拿出一瓶巧克力酱,浇到烤面包和洋蓟上:“加上灵魂巧克力酱,绝对人间美味!”

    怀曼看着就头皮发麻,“这是什么吃法?一会苦,一会甜,我难以接受。”

    奥本海默则吃得津津有味,问道:“明天的毕业典礼,洛厄尔校长会请李谕先生开一次特别讲座,你去听吗?”

    “如果我没猜错,李谕先生肯定要讲物理学,你一个化学系的怎么这么感兴趣?”怀曼说。

    “我从刚选定化学专业的那天起,就有点后悔,现在想想,还是物理学更适合我,”奥本海默说,“我基本决定研究生阶段要转入物理学。”

    奥本海默属于神童、天才范畴,刚进入大学时对选择哪条学术道路举棋不定,早年修过的课程五花八门,什么哲学、文学、微积分、历史、化学、建筑系等等,甚至还想当个画家或者诗人。

    但他在大一时,还是选定了化学专业。奥本海默决心在三年内毕业,但哈佛规定每个学期最多修六门课程,他就设法额外旁听了两三门课程。

    天才的生活是枯燥而乏味的,虽然奥本海默人长得挺帅,家境也非常好,但大学期间的他竟然几乎没有社交生活,把大量时间放在了学习上。

    所以他不仅修完了化学系课程,还看了很多“课外书”,范围依旧很广,历史、文学、物理学样样不落。

    怀曼问道:“你和哪个物理系教授关系好?”

    奥本海默说:“布里奇曼教授(194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很欣赏我,我听过他的课程。”

    怀曼笑道:“我知道,你差点把他的实验室弄毁。”

    奥本海默在做实验方面毫无天份,布里奇曼曾经分配给他一个实验任务,让他在自制的熔炉中制造铜镍合金时,可奥本海默就连烙铁的两头都分不清楚。

    而且他在使用实验室的电流计时总是笨手笨脚,以至于每次他用完后,仪器上精密的悬架都需要更换。其他的物理系学生说他是个实验仪器破坏者。

    奥本海默不以为意道:“至少布里奇曼教授从来没有想过赶走我。”

    怀曼说:“你要听李谕先生的讲座没有问题,不过我很担心你的物理学基础,你看的书太杂,很多物理学的基础知识都不知道。”

    “那有什么关系?”奥本海默自信说,“我关注的就是有意思的东西、最前沿的东西。”

    这位大佬相当个性,学习物理的方法不拘一格甚至可以说杂乱无章。他纯粹是出于兴趣关注了物理学领域中的一些问题,而忽略了枯燥的基础知识。

    奥本海默一直清楚自己有知识漏洞,晚年曾直言不讳地承认:“直到今天,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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