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而且马上就要引出另外两个神级理论。

    李谕和他们聊得火热,不过这时候下课铃声响了,翻了翻福勒留下的活页本,李谕对狄拉克说:“福勒留给你的功课是调查恒星表面(比如太阳)的变化过程。”

    “天文学?”狄拉克一脸蒙圈,“怎么还是没有逃脱爱丁顿关于天文学的‘魔掌’?一定是他建议的!”

    天文学这时候是物理系必修的课程,海森堡的5位博士答辩导师中,也有个是教天文学的。

    把作业一一发下后,卡皮察又说:“院士先生,您要不要参加一下我们的讨论会?”

    “什么讨论会?”李谕问。

    卡皮察说:“就叫卡皮察俱乐部,专门讨论一些新的热门物理学话题,每周一次,而且还有丰富的晚餐。”

    “我怎么没听卢瑟福教授提起过?”李谕说。

    “他不喜欢这样的研讨会。”

    “为什么?”

    “卢瑟福教授说,我们这些搞理论的只是在玩符号游戏,而真正的卡文迪许人才是验证自然真理的人。”卡皮察说。

    李谕笑道:“有时间的话,我会凑凑热闹。”

    这些研讨会其实就和讲课差不多,反正李谕讲课也是“胡诌”,根本没有教纲,——剑桥也不可能给他安排教纲任务。

    总之李谕与他们这一伙子人相处得非常融洽。

    几天后,卢瑟福拿着一个包裹找到李谕:“哥廷根寄过来一份邮件。”

    “谁寄的?”李谕问。

    “署名是个叫做海森堡的博士生。”卢瑟福说,这时候他还没听过海森堡的名字。

    李谕打开包括,里面是15页海森堡论文清样,就是那个超级难懂的绕了半天还没用矩阵方法的矩阵力学论文。

    上面有海森堡用他特有的斜体笔迹做的几处修改,以及一处着重标记的旁白:“乘法的顺序变得很重要。”

    海森堡特意写明,就是希望审阅的人不会被这个观点惹怒,从而感到他的这个理论太牵强以至于不值得发表。

    看得出来,海森堡本人对此仍然相当疑惑与不解。

    而对于李谕来说,这篇论文其实也是天书,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想说什么,真的很难看懂。

    于是他不准备继续阅读,望了望窗外,正好发现狄拉克。

    狄拉克正在散步,如果天气好,他有时候会散步好几个小时。狄拉克穿着上学时穿的西装,背着手,走路有一点点外八字,以一种像节拍器一样从不改变的节奏迈着大步。难怪很多剑桥的同学都说狄拉克走路“看上去像意大利结婚照上的新郎”。

    “狄拉克,请你过来一下。”李谕喊了一声。

    “好的,李谕先生!”

    来到办公室,狄拉克看了看这篇非常怪异的论文,疑惑道:“德语?”

    李谕说:“海森堡博士是一名德国人,毕业于海森堡大学。”

    狄拉克平常有看最新期刊的习惯,他说:“我见过他写的毕业论文,是一篇关于湍流的,但这一篇好像不是流体力学。”

    狄拉克涉猎确实很广。

    当初海森堡刚进入慕尼黑大学时,导师索末菲不想让他一开始就学原子物理学,因为比较难,于是让海森堡先研究研究比较简单的湍流。

    嗯,比较简单!

    后来海森堡发现,这东西好像没你说得那么简单!

    还是搞原子物理吧!

    李谕说:“现在海森堡已经离开慕尼黑大学,求教于哥本哈根的玻尔以及哥廷根的玻恩,研究量子理论。”

    “又是量子理论。”狄拉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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