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年帮着自己做油滴实验的那名研究生弗莱彻。
“密立根教授,您不觉得这样的情形很像拿到第二届诺贝尔奖的洛伦兹先生与其学生塞曼吗?”李谕问道。
密立根说:“的确如此。”
李谕有意无意中说:“我想赵忠尧也有这样的能耐。”
密立根笑道:“那句中国话怎么说得来着,天高任鸟飞。”
对于赵忠尧,密立根基本已经算是放养,实验全都让他自己去搞,自己不再太多地过问。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吸取了弗莱彻的经验;另一方面,他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了解理论物理学。
李谕乐了:“密立根教授的中文越来越不错,说不定以后能在加州理工学院开个中文讲座。”
密立根摊手说:“这就更难了,加州理工的基调已经定在理工方向,人文方面连东部三流的大学都不如。”
要不是天文学会的海耳把密立根叫到加州理工学院当院长,这所学校很可能真的只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院。密立根目前在美国物理学界的号召力还是极强的。
至于赵忠尧的那块诺奖,李谕其实不太担心,应该是最容易的一个。只要届时帮助他把论文按时发表出来就行,历史上,密立根不太相信实验结果,压了好几个月。
有了正式期刊关键的发布时间,然后再在核心期刊尤其是欧洲的物理学核心期刊上转载一下,这块诺奖就稳了。
——需要操的心真不算多,对了,最好再让他好好读读狄拉克的论文,指向性就更明确了。
本来赵忠尧错失反物质那块诺奖就是个大遗憾,他的确实至名归。
这种小插曲稍微伸手就能纠正。
——
第二天,徐悲鸿也从瑞士来到了斯德哥尔摩。
他早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几人的照片,见到他们后立刻兴奋道:“斯德哥尔摩之英豪,三位先生让人万分激动!”
最近几年徐悲鸿经常来欧洲研究绘画,今年刚刚开始名震法国画坛,所以不仅李谕,汤飞凡与吴有训也认识他。
“徐先生过誉。”吴有训刚得大奖,还是很谦虚的。
徐悲鸿说:“我想为三位画一幅画像,不知道可以吗?”
李谕笑道:“当然可以。”
徐悲鸿现在的画技已经大成,而且是融合了东西方的大成。
徐悲鸿拿出相机,拍摄了几十张照片,在本子上打了十几幅素描人物稿,又仔细观察了观察后面的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对他们说:“背景就选在这里吧,正好凸显拿到诺贝尔奖的画面。”
李谕哪懂绘画和构图:“一切照你想的办。”
吴有训问道:“中国话还是西洋画?”
徐悲鸿说:“既然在瑞典,就为几位先生画幅西洋油画吧,更能达到写实的效果。”
李谕点头道:“期待先生的画作。”
最近徐悲鸿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田横五百士》要到明年才会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