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很难接受。”

    其实狄拉克是不太敢预言新粒子的,应该说整个物理学界都对预言新粒子极端谨慎。

    要是自己这么干,保准会被“怼神”泡利嘲笑。

    但现在李谕都这么肯定了,狄拉克觉得没那么简单,于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发表了一篇论文,正式修改了自己的论文,并提出方程预言的负能量电子是存在的,他称之为“反电子”。

    这篇文章果然被泡利大神无情攻击……其他物理学家对此没有太大的把握,没有立即表态。

    李谕则写了篇文章,发在《SCIENCE》上,并将两者一起拿给赵忠尧看。

    如果不是李谕,赵忠尧看到这些论文不知道什么时候。

    “正电子?!”赵忠尧果然很惊讶。

    李谕说:“狄拉克的论文称之为反电子,我觉得还是叫正电子更好听一点。”

    赵忠尧做这个实验很久了,自然看了不少文献,想了想说:“我已经猜到这种特殊的辐射不是由于康普顿散射引起,它应该起源于原子核。但考虑到反常射线的强度在不同方向上几乎是均匀的,似乎更可能起因于二次发射过程。”

    赵忠尧发现的那个“反常吸收”,简单解释就是在对硬γ射线被重元素铅的散射测量中,他发现除了康普顿散射外,伴随着反常吸收还有一种特殊的光辐射出现。

    赵忠尧测定了这种特殊辐射的强度,发现它大致是各向同性的,并且每个光子的能量与一个电子质量相当的能量很接近。

    李谕说:“加上狄拉克先生的论文,这个结果看起来已经很明显,所谓的‘反常吸收’,其实是由于部分γ射线在原子核周围转化为了正负电子对;而‘特殊辐射’则是正电子和负电子重新结合并转化为两个光子的湮灭辐射。”

    赵忠尧更加吃惊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

    “所以说要多看看理论物理学的文章嘛!”李谕笑道,“当然了,具体的结果还需要精确地计算,但估计你已经算过了,只要能吻合上狄拉克的预言,就可以正式宣布发现了一种新的粒子——正电子。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登上诺贝尔奖的领奖台!”

    赵忠尧知道这个发现的含金量,激动道:“我马上再写一篇文章论述!”

    历史上,发现正电子的先后有三个人:最早的是赵忠尧;然后是英国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布莱克特;另一个就是安德森。

    布莱克特甚至在云室中拍到了几百张正电子的照片,但他一直没有往正电子方面想。

    有意思的是,狄拉克的办公楼就在布莱克特对面,但两人始终没聊过这个问题。

    主要狄拉克这人确实沉默寡言,研究的还是剑桥大学里比较小众的理论物理学,和卡文迪许实验室的研究方向不太一样。

    至于安德森,就是历史上因为发现正电子拿到诺奖的那个。安德森此时也在加州理工学院,他师从密立根,是赵忠尧的同学。

    安德森与他们两人一样,没有看过狄拉克的论文。安德森是在研究宇宙射线时,无意中发现了正电子。

    也就是说,他同样没有很直接的要发现正电子的目的性,完全是一个偶然。

    纵观三人的成果,每个人都是偶然中的发现,但反过来想,其实也是偶然中的必然。

    另外,历史上布莱克特晚些时候发表了一篇文章,引用了赵忠尧的论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把赵忠尧的论文日期写错了,而且声称赵忠尧发现的0.5M电子伏特能量的额外散射,已经有很多人算出来了。——实际上只有赵忠尧自己得到了这个结果。

    由于布莱克特论文引用的错误,让诺奖委员会以为赵忠尧的贡献没有那么大,便没有重视。

    而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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