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先学哥哥拉起了人力车。

    在历史上,凤铃不堪这种生活,在明年也就是1903年吞鸦片自尽了。

    赵谦哥哥也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大恩人,我也得给您磕个头!”

    李谕连忙按住他,“你这是干啥!不用这样!”

    其实李谕最奇怪的并不是他们为什么老想着下跪,而是为啥自己来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听他们提到底是谁打伤了赵谦哥哥的腿。

    他们不说,李谕就直接问了:“到底是谁打的?为什么不赔钱?”

    赵谦想说,但是他哥哥拉了一下,止住了嘴。

    凤铃看不下去,气愤道:“有啥好怕的!李爷,打人的公子哥叫做林炳华,是河北宣化府州同。之前他来过医馆一次,但只赔了二两银子了事,还说他家狗的腿断了二两银子也能治好。”

    宣化府就是张家口,难怪他们不敢提这事,因为他们都是来自张家口。官官相护,报官肯定也没啥用。

    再者就是林炳华这名字李谕可太熟了,不就是之前在东兴楼对大学堂以及自己出言不逊的那个仕学馆考生嘛。

    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如此一个斯文败类!

    李谕冷哼一声:“我知道了,我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凤铃知道他们的底细,连忙说:“李爷,差不多就行。他们都是官,咱惹不起!我们也不想怎样,也知道不能拿他怎样,只是心中言不下这口气。您更不要因为我们而让自己惹火烧身。”

    李谕说:“你放心。”

    他此刻不仅是因为林炳华的做派感觉实在令人生恶,更关键的是他绝不能容忍这种人进入京师大学堂成为自己的校友,而且还是颇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批校友。

    没得辱没了大学堂的名声!

    事情大体了解,李谕也该走了,在八大胡同待久了总说不过去,万一再让其他人看见就真的很难解释了。

    走出医馆,杨小楼问李谕:“你真要管那个官员,恐怕不好吧。”

    李谕说:“放心,我肯定不会贸然行事。”

    杨小楼知道李谕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做事肯定不会毛毛躁躁,倒是也不太担心:“今日一见,感觉李兄弟真是越来越让我佩服了。”

    李谕叹了口气:“有什么好佩服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然值得佩服!实话说,如果你不帮他解决这笔债务,车厂的人肯定能把他逼死,还有他的弟弟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杨小楼很清楚那帮人行事作风有多狠辣。

    李谕道:“我知道。”

    杨小楼说:“其实我也希望恶人有恶报,就像戏中唱的那样,只不过现实中看到的太少了。”

    李谕眼光一闪,“别人我说不上来,但林炳华该有的恶报肯定一丝一毫都不会少。”

    林炳华这个官身是捐纳来的,以后肯定要让他花的银子全部打水漂!

    李谕说:“好了,时间不早了,这里我不便久呆,先行告退。”

    “这么着急就要走?不妨来我义父那坐坐。”杨小楼说。

    “不了不了,”李谕婉拒,然后问道:“倒是你天天在这里面带着,莺歌夜舞,会不会把持不住?”

    “嗳!”杨小楼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作剑凌空一划,然后用戏腔道:“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然后一个亮相有点搞笑得站在李谕面前,他的头顶上就是“落花茶室”四个字。

    李谕竖起大拇哥笑道:“牛!”

    李谕转身去叫过来赵谦:“话都说够了吗?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得先把我拉回去,然后拿点银子给车厂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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