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线路很多路线将自治区与其它地区连接起来。
火车缓缓的驶入了终点站,此时火车上的广播也在提醒着乘客下车,同时让他们记得带好随身的行李。
当火车门打开之后,不少的乘客都从车里面走了下来,而在他们下来之后,整个候车厅瞬间就变得拥挤了起来,而在乘客们下来之后,附近不少的黑车司机都带上和煦的笑容向着乘客们凑了上去,他们用热情熟络的口气和乘客交谈,而且他们都会眼尖地去抓那些看起来年轻和面善的人。
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年轻都会经历过这架势:刚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就会有一个热情的大叔阿姨凑过来,对着你就是一段嘘寒问暖,是女的就夸伱漂亮,是男的就夸你帅气,随后他们就会亮明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个司机。
耳根子软的会直接被他们带进车里,打算货比三家的会被他们热情的态度搞得非常不好意思,而模棱两可地就会被其直接拖拽着行李带到车里。
上车之后,你就会发现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唯一。
对于他们来说,一辆车里恨不得塞上百八十人,不到拉不到人的时刻,他们是绝对不会走。
而事后当你认识路况,再仔细地去对比当地的车价,你就会被他们的黑心给吓到。
汉米敦就是众多黑心司机中的一位,此时他正热情凑在一对小年轻的面前,他一眼就瞧出了这两人是一对情侣,而且都是刚出来的大学生们,这女孩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容易说服的肥羊···顾客。
汉米敦最喜欢拉的顾客就是学生了,还未出过象牙塔的他们眼神总是透露着清澈的愚蠢,容易从外貌穿着上推己及人是他们身上的特点之一,这个特点是他们还未进化成社畜之前所保留下的“美好单纯”,而这份“美好单纯”就是汉米敦以及众多黑车司机的最爱。
汉米敦总是喜欢穿着自己身上这份故意洗得包浆的衣服,说实话,最容易上车的乘客们从来不是那些有钱人,最容易上车的往往是那些家境并不算太富裕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和他的年龄总是会让他们想起自己辛勤的父母。
“怎么样,女士,做我的车吧。你之前说过你是从安达卢西亚自治区过来的,我跟你说,我的女儿也在安达卢西亚上大学。”
汉米敦开始表演自己的经典话术,其实他并没有女儿,他这么说只是他为了从对方博取认同感而编出来的瞎话,他刚打包票,对方等会绝对会自爆家门。
“真的吗?她是不是在塞维利亚大学读书。”女孩不出所料地掉入了汉米敦的套话中。
“啊对对对,你也是塞维利亚大学的读书的,这么说来你还是我女儿的同学呢,那还真是巧了,来,过来坐我的车,叔叔我给你们优惠价。”
汉米敦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热情了,一般这种情况,他这单九成九是成了。
等会对方要是问自己关于女儿的事情,他还有一大堆套话可以应付,这种东西讲的无非就是一个自信和胡说八道,在说的同时注意不能把话说满,要留有余地,这样子即使是说错了话,对方也会带着善意纠正自己。
汉米敦正热情的揉搓着自己的手,现在得快点把这两个大顾客拉进自己的车里了。
“汪——”
一声狗叫突兀地响起,汉米敦眼神带着讶异地望向声音的来源,这种超长途的列车一般是不让托运犬类动物的,而且他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带着警犬的条子,所以这声狗叫在这里显得非常地不寻常了。
在汉米敦的视距里,有一条白毛红瞳的大型犬正露出人性化的眼神,对方正一脸不好意思的抬头望着前方的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身高起码有1米8以上,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内里是一件白色的内衬,他的头顶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
礼帽的帽檐稍窄,略微向上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