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否则也会变成怪物。

    海丽说过;每次用抑制装置,那感觉就像梦境里的泡泡,美丽而虚幻。

    但此刻,无论如何他也下不了手,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

    他的手指在抑制喷雾的按钮上颤抖,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双手僵硬而无力,仿佛与身体分离。

    灰色的雪下得更大了,枯死的针叶在雪与风中颤抖,摇摇欲坠。

    林顿在恐惧中终于听到模糊的敲门声,仿佛直接叩响他脑海中的一扇门。

    那敲门声如同回响在记忆深处的某种召唤,令他愈发绝望,却又无从逃避。

    就在男孩无比恐惧之时,他终于能够听到模糊的敲门声,好像是直接叩响他脑海中的一扇门,记忆最深处的那一道门框。

    令他欣喜的是,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林顿,快开门呀!是我,你的哥哥,威利。”

    林顿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回忆。

    威利总是那个在他摔倒时把他扶起来的大哥哥,总是带着孩子们在孤儿院的庭院里玩耍,告诉他们勇敢面对一切。

    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坚定和温暖,就像父亲般保护着所有人。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威利也无法抵抗名为温迪戈的意识侵蚀。

    男孩记得他在实验室里见到威利被强制注射药物的那一幕,威利的脸上依旧带着安慰的微笑。

    男孩正欲起身,可马上便磕到了脑袋,疼痛让他的意识更清晰了一些。

    他不该高兴,他的哥哥早就死了,倒在了那片落叶中,是海丽姐亲自动的手。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灰黑色的雪从天而降,孤儿院一片混乱。

    诺亚清晰地记得海丽当时的表情,悲伤而决绝。

    她告诉诺亚,“威利是以人类的身份死去的。”

    “林顿,快开门呀!是我,你的哥哥,威利。”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顿的心跳如鼓,他不该高兴,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哥哥,威利已经死了。

    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林顿,快开门呀!是我,杜克,我给你带来你最喜欢的糖果。”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杜克,完全相同的声音,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连最后那一抹淡淡的尾音,和夹杂着的故作深沉的语调,都完全一样。

    风声接着传入了林顿的耳中,就如同有一根针,从耳朵直直探入大脑皮层,他的耳膜被这刺耳的风声击穿,痛感瞬间蔓延到整个脑海,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脑袋里疯狂地刺戳着。

    林顿紧紧捂住耳朵,指甲几乎嵌入皮肤,但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减轻那钻心的疼痛。

    每一次风声的呼啸,都像是电流在脑海中炸开,激起一阵阵刺痛和麻木。

    他的眼睛因为剧痛而紧闭,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沿着脸颊滑落。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每一口气都带着火烧般的灼痛。林顿的心脏剧烈跳动,胸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的回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迷雾。

    痛,好痛。

    他手中的喷雾滑落手心,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滚入了房间中的黑暗,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里。

    他本想伸手,可是剧烈的疼痛却使得他不得不紧紧地捂住脑门。

    回忆如潮水般涌出。

    诺亚想起了杜克,那个总是充满勇气和力量的哥哥。杜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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