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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静静聆听完,目光如深潭般平静而深邃。他轻轻颔首道:
“天国当然愿意与贵公司建立更为深度的合作。
我们期望双方资源的流动能够保持在一个稳健且平衡的状态,不仅确保保单的收支合理,更希望以最小的损耗实现最大的收益,从而为我们维系常态使命带来实质性的惠利。”
这番话简洁而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辞藻,却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崩坏管理局和三院的立场——他们的目标是与[金贝格-莱兹]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以此推动管理局所需的超凡资源整合,同时填补当前资源共享与分配中的结构性空白。
管理局作为天国的世俗化机构,夏修对此并不陌生。从他接触这些体系以来,他便深知天国最初世俗化失败的根本原因可以归结为两个关键点:未能达成高度原子化的个体存在,也未能完成共同利益的集体统一化。
这两个理念本应是[乌托邦主义]纲领的核心,却在实践中走向了偏颇与崩溃。
按照纲领的理论设想,在[乌托邦主义]的理想框架下,个体应该是高度原子化的独立主体,既能够独立存在,又能通过自由劳动和协作为整个人类服务。
这种“原子化的个人”并非孤立无援,而是作为完整的、具有自我意识的单位,与其他个体共同构建一个充满协作性的社会。
同时,谱系的集体化目标旨在实现资源的共享与按需分配,让所有超凡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源都归属于集体,为每个人提供平等而充分的生活保障。
然而,第一次世俗化实践以这两个理论为核心推进,却因多重原因走向了失败。
天国当时试图通过宗教与教皇体系来推行谱系资源的公有化,将超凡的生产资料与生活资源收归集体所有;随后通过教会和教区大规模推广集体化生活模式,以此消除资源的私有性;最后,更尝试在教会内部推行按需分配的探索,希望彻底消弭社会中的不平等与资源浪费。
教皇和智库的双重体系,代表着:
——人性和智性。
然而,这一切都在实践中被扭曲。
宗教体系的强制性干预不仅没有实现个人的自由化,反而因过度集权而削弱了个体的独立性。
智库与教皇模式的统治架构导致资源分配的绝对权力集中于上层,而中下层的生产自由则被严苛的规则和教义剥夺。
地方教区因资源调配的混乱局面陷入无序,不同教区间的实际生活水平出现巨大落差。
更糟糕的是,有些教区为了获得天国与智库的关注与资源,竟采取浮夸的手段,进一步加剧了体系的失衡。
这场天国世俗化运动在理论上追求[乌托邦主义]的辉煌愿景,实践中却变成了“理想与现实”的残酷对立。
对于第一次世俗化的评价基本可以定义为:
【人性太过狂热,而智性稍显不足;智性足够标准,而人性缺乏动力——】
夏修对此了然于心。
要想推进第二次世俗化,必须摒弃第一次世俗化的教训,寻求更为灵活且实效的策略。
而在这一过程中,[金贝格-莱兹]无疑成为了关键的棋子。
这一被称为“实体化的法律与金融概念”的混沌系统,是一台为规则服务的精密机器,其存在本身便具备为秩序与利益提供保障的天然优势。
双方的合作并非仅仅着眼于眼前的资源交换,而是对未来秩序的一场深远布局——一个能够为天国的全新世俗化尝试提供试验土壤的长期契约。
第二次世俗化的主持人,便是天国第四持剑人休·亚伯拉罕。
他明白,人类社会与超凡体之间存在着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