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等梁忠山一放手,就摔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没有摔痛。

    何润成脸色一变,想上前把少爷扶起来,但是梁忠山冷着声音道,“我看你们谁敢。”

    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去扶。

    温希恩双手撑在地上,两只手臂都在打颤,削瘦的背上的蝴蝶骨仿佛要展示飞翔。

    鸦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眉眼,但是从那高挺的鼻子和惨淡的唇瓣就可以看出那股颓废绝望的劲儿。

    梁忠山指着地上的温希恩,愤怒的说,“你看看现在的样子,你还有点人样吗?为了一个戏子,你至于吗?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别人可潇洒的很,你看你窝囊废样。”

    温希恩被赶出了差不多将近一年,这一年里梁忠山从来都没有来找过她,就是让温希恩以为他真的不要她这个逆子了。

    现在猛然听到这熟悉的骂声,温希恩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像个脆弱的孩子一样轻轻的啜泣气着,这种哭是无声的哭,可就是这种哭,让人看着更加的心疼。

    怎么可能不哭呢,从年少就喜欢的人,却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她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时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心口的隐痛时不时的来一波,就像时时刻刻沉浸在被情人抛弃背叛的绝望里。

    “爹……”那声音嘶哑的不可思议,哪还有平日里的轻柔,“我好疼……”

    “你疼?”

    梁忠山被他这样不争气的样子给气到了,他的大衣上还沾着雪,是从外面匆匆赶来的,他揉了揉疲惫的眉骨,沙哑的道,“你疼的话,那杜家的小少爷算什么?我可以保你,但是你得自己亲自去那杜家里赔罪。”

    这个对话长达了一下午,等梁忠山出来就叫丫头准备好晚餐。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温希恩第一次踏出房间,也去了大堂吃饭。

    而后是杜江的葬礼。

    温希恩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还下着大雪,似乎是为了烘托着悲伤的情景。

    雪,像云朵那么轻柔,如玉石一般洁白。晶莹的透明的雪花在天空飞舞,街道上洒满了雪,房屋上落满了空。

    来参加杜家葬礼的人很少,听说是杜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好像还欠了一笔巨款,旁人都看笑话呢,来的也就是至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