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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越是从圣女师姐的后门出去的。

    那个人虽然一直跟着他,终究只有一个人,显然那方对他也不太重视。

    这种不重视,倒是给景越争取到了一点想象空间。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钻进了之前经常和圣女师姐一起钻的小树林里。

    在那口摆放着一口烂水缸的小院里,景越仔细缠上了自己的“板甲”,腰上挂上了潜行时需要的木匣,里面装着各色布料衣袍。

    当然,他在最外面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劲装。

    因为天快黑了。

    最后,景越背上了那把尺子剑,再拿上了那柄焦钰长枪,用黑布裹好。

    除开头上没有斗笠外,和当初去乌衣巷救人时没有任何区别。

    之后,他就坐在那里,仔细吃着刚刚从圣女师姐住处薅来的糕点。

    因为心头装着事,这本该甜甜的绿豆糕一时也没有了滋味。

    可是景越却吃得很细致,因为他很清楚,他接下来需要不小的能量。

    待他在院子里洗个脸,喝了口水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身穿黑色劲装的景越宛若一个幽灵,往茶山的方向行去.

    靠着潜行之术,景越如一只壁虎般贴着崖壁,从上方穿过了那条峡谷,回到了茶山范围。

    今夜的茶山并不寂静,每一间屋子都燃着灯火。

    灯火中偶尔有行走的身影和说话声响。

    趁着夜色,景越顺着熟悉的药田,一路往上窜去。

    他白日已大致数过了,在这里的大概有七十个人,实力都不弱。

    茶山挺大,七十个人虽不少,放在这里却并不密集。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景越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所以他很轻易的找到了间隙,穿了过去。

    最终,他潜伏在洞府外的那片竹林里,身上盖着一层墨青色的布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宛若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而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簪子般的钥匙。

    这把钥匙本来就放在这片竹林的一根竹身中。

    这是师祖的习惯,很像前世小时候大人放钥匙的花盆底,却更为隐秘。

    这片竹林的竹子,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洞府里很安静,只有一点微弱的火光泄出,不见人影。

    一段时间后,如石头般一动不动的景越站了起来

    临近子时,即便是精力旺盛的修士皆本能般生出了一丝倦意。

    头系绿方巾的左姓男子坐在那里,一直显得阴鹜暴戾的眼睛也黯淡了些许。

    师父交待的事他不敢怠慢,可因为没有找到钥匙,本来以为能马上解决的问题不得不慢了下来。

    一起过来的阵师技艺不精,一时半会儿破不开这阵法,他又只能去找人过来。

    这让这位左师兄生出了几分急躁。

    事实上这位左师兄看起来暴戾,实则走的是阴戾一路,很少急躁,甚至偶尔会像猫捉老鼠般玩死敌人。

    而这次他之所以有些难以控制住脾气,在于他感到了压力。

    鸠占鹊巢,抢夺尸骨未寒的教中长辈遗产,这种不义之事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压力。

    一个没有根基的死人罢了,整片山头只有一个药童,这种人除了如乌龟般活得久,又有什么可忌惮的。

    他的压力是师父给的,他又明白师父的压力来自何处。

    有很多事,都是上面的意思,可是云端上的人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可一旦你的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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