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次,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去偷了嫂子。

    结拜兄长的妻子。

    他以为这位嫂子和外表一样风情万种,可没想到去霸占的时候却遭遇了格外激烈的反抗。

    更加让他头疼的是,他刚强行做到一半,就被自家结拜大哥发现了。

    于是他只能含泪把大哥宰了,继续和嫂子做刚才未做尽的事,只是之后,他就在那地界呆不下去了。

    大哥被自己杀了,嫂子不堪其辱自尽了,这事也没有瞒住。

    不说江湖中人最记恨他这种行为,就是衙门也没打算给他一条生路。

    郑武也曾后悔过,后悔不该那么急的,只要和嫂子日久生情之后,那是想偷吃就偷吃,又怎么会败露。

    他一路逃亡,好几次差点死掉,最终阴差阳错之下,换了个模样和身份,在这汴州城生活了下来。

    这之后,他就收敛了性情,在沈府呆到了现在。

    经历过了悲惨的逃亡,郑武才明白安宁的可贵。

    即便本能的对府上风韵极佳的沈夫人冒出过不少次无名邪火,可郑武依旧强压了下来。

    他不忍打破这份平静,更不想当什么爷的内应。

    可惜,那位爷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郑武,你也不想身份败露吧?”

    这是那位爷亲口对他说过的话,直至现在依旧让他不寒而栗。

    于是郑武,也就是如今的工叔李工点了点头,将瓷瓶放进了怀里,认真回应道:“告诉段爷,我会好好做的。”

    他知道段爷其实就是赵四爷,可对方喜欢这个称谓,他又哪会点破。

    李工出了木门,往巷子外走去,结果这时,忽然就有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李工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只见一个黑袍蒙面人正坐在墙头,冷冷看着他。

    这人全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根半丈长的烧火棍。

    即便这样,李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说道:“你说什么?”

    说话期间,他袖子的长刺已滑到了手心,神情阴冷。

    这姓景的浑身上下包裹得这般严实,定然是想要行凶了。

    景越一下子从墙头跳了下来,认真重复道:“我说这辈子最讨厌叛徒。”

    李工看着巷子后方的木门,神情逐渐平静下来,回应道:“景公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不是以为摆平了两条帮派的臭鱼,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这个时候,那后方的木门已打开,李工的眼神则变得越发平静。

    他见过景越练枪,知晓对方其实实力也就能看,自己单打独斗或许不能取胜,可如果和后面的人联手的话,嘿嘿......

    结果这一瞬间,只听见一声刺耳的靴子磨地声响起,景越身形已然化作了一道残影,逼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