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而已。

    翅膀多了,愿意为他撑头的人就多了,眼看顾清池他们弄出了阵仗,慕夫人岂有不添把火的道理。

    至于朱家,除开那个宝贝女儿要死要活外,还因为宫家家主也看到了势。

    那就是皇帝陛下并不想看见黄橙武的祸事影响了大局,从派黑甲军去接夜庆就可以看出。

    而宫家一直和皇室关系密切,这个时候帮陛下做点顺水推舟的事是很自然。

    地底,幽绿的寒水流过冰冷的铁柱。

    这里是京城最为戒备森严,最为可怖的绿水牢。

    整条绿水从上至下形成坡度,绿水越深处,往往关押着越罪大恶极或者实力可怖的罪犯。

    而此刻,绿水牢最深处是一个消瘦的身影。

    黄橙武本来不瘦的,可是整日整夜的关押,加上各种酷吏修士的手段,让他体内的能量在迅速瓦解。

    粗壮的锁链锁着他的琵琶骨,嘴中也戴着玄铁制成的牙套,避免其自尽。

    黄橙武的双腿浸入在这绿水中,初始还能感受到其刺骨的寒意,到后来麻木了,麻木到根本感受不到脚。

    他只感觉身体分成了很多瓣,在这里,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即便遭受了如此折磨,他依旧没有吐露半句话,有擅长入梦的修士潜入他梦境也没找到什么。

    他的梦和他整个人一样,都是混沌的,或者说破碎的。

    是的,在很早之前,他整个人就垮掉了,包括了神识。

    这俨然是有意为之。

    碧绿的水继续流淌,看起来亘古不变,而这个时候,夜庆入了京城。

    祈国京城并没有宵禁的习俗,一直以热闹非凡著称,而今夜则更为沸腾。

    夜庆入京城,一向以祈国为荣的京城百姓自然不会怠慢。

    只是这些时日,京城的百姓有些累,他们既要抨击太初教分教和夜庆,又要抓紧时间喷张初一,可以说,百姓们什么都不想错过。

    夜庆的马车刚一入城,迎面而来的就是各色事物。

    夜庆依旧坐在马车内,那如骤雨般扔来的瓜皮烂叶打得马车啪啪作响,摇晃起来,马儿因此受惊,可在车夫高超的技艺下,依旧走得很稳。

    车夫从一开始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可以说一直在盲开,而夜庆即便坐在车内也不好受,因为他半边身子都在那些脏东西里。

    这种氛围很令人窒息,而这一路上,这些个分教的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直至马车入了内城,接近了皇城,那些兴奋的百姓才逐渐停下,没有继续跟来。

    夜庆下了马车,浑身都是异味,而他一眼就看见了石亭中的那个男人。

    他走了过去,拱手道:“陛下安好。”

    这位皇帝陛下身着便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想不到堂堂夜帝也有唾面自干的一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你这堕境也着实堕得厉害。”

    面对皇帝毒辣的眼睛,夜庆回应道:“多谢陛下出力,不然在下恐怕到不了京城。”

    皇帝淡然说道:“可你要如何离开朕就管不了了,你说说,伱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