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过来随便看看,关我什么事?”

    眼看事情越来越复杂,陈河也十分头疼,只好说道:“那苏旗和朱元丰,你们也一起过来。”

    山长办公的院子里,徐承裕听完事情始末后也觉得不好处理,一时沉默下来。

    苏旗道:“山长,依学生看朱元丰是早有预谋,故意毁了别人的成绩,他就是不想让顾云霁拜您为师!”

    朱元丰下意识地反驳:“你污蔑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故意的?我又没和他在一个考场,墨水也不是我打翻的,你总不能因为我和你们俩有过节,就把此事安在我的头上吧!”

    苏旗将袖子一甩,冷冷道:“卷子被污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张福一个是顾云霁,张福和你一向交好,而顾云霁和你有过节。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这还用我说吗?”

    说到这,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朱元丰:“何况你自己也说了,你和顾云霁不在一个考场。若不是想第一时间查看事情有没有办成,你这么急吼吼地跑过来干什么?”

    朱元丰心虚得眼神一闪:“我、我听到他们那墨瓶打翻了,过来凑热闹还不行吗!”

    “这墨瓶打翻的声音这么大,让你在隔壁考场都听见了?那为什么不见别人来凑热闹?”

    “你管我!我反正就是听见了!”朱元丰梗着脖子,依旧嘴硬,“我之前又不知道他考到前三名就能拜师,哪能这么巧就毁了他卷子!况且我也知道自己不成器,不敢奢望能做山长的弟子,阻止顾云霁拜师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就是为了让你的方师兄可以顺利拜师。”说着,苏旗又走到缩在角落的张福面前,意味深长地朝他笑笑,“你说是不是呀,张福师弟?”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朱元丰承诺只需要他弄脏顾云霁的卷子,别的什么都不用他做。谁知道这事牵扯到山长收徒,还闹到了徐承裕的面前。张福哪里见过这阵仗,在苏旗气势的压迫下,此时慌得六神无主,浑身抖成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徐承裕听完这些,深深看了一眼顾云霁,问道:“顾云霁,你怎么想?”

    顾云霁按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对他来说,成绩和排名不重要,是不是朱元丰故意害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否能拜徐承裕为师。但此刻徐承裕神色不明,他也摸不透对方的心思。半晌才开口说道:

    “学生为这次月考准备了很久,卷子上的每一句话都凝结着学生的心血,实在不甘心成绩就此作废。”

    见状,徐承裕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还是要好好地查查,不能就此算了。来人,去把方子归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