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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太子来的书信,景丰帝暂时止住和方子归的闲谈,让宁福海呈上来。太子?太子不是在东宫吗?怎么会给景丰帝写信?
不明所以的李晋澈心中疑惑深深,和旁边的方子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小心窥着景丰帝的神色,猜想信中的内容。
景丰帝原本心情不错,打开信的时候甚至是面带笑意,然而看着看着,却是脸色一变,浑身的气势急转而下,变得阴郁沉沉,仿佛暴风雨将要来临。
李晋澈试探着问道:「……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
景丰帝声音冷冷淡淡:「刚刚得到的消息,太子在杭州遭遇了刺客暗杀。」
「刺客暗杀?太子?!杭州?!」
李晋澈闻言惊疑不定,瞬间紧张起来:「……皇长兄不是好好地待在东宫吗,为什么会跑到杭州去?还遭遇了刺客暗杀?」
景丰帝心里一阵烦躁得厉害,把书信往桌上一撂,低头揉着眉心道:「当初周太傅逝世,太子悲痛难忍,意志消沉,恰好程炎要到浙江出公差,朕就准他微服随行,到外面去散散心。」
「储君离京非同小可,朕不想引起朝野过多关注,故对外声称太子是闭宫修养。只是不曾想此去杭州,居然遭到了刺客的埋伏。」
李晋澈先是一愣,随即眸中迸发出狂喜。
太子遇袭?李晋泽要是死了,储君的位置不就轮到他坐了吗?
李晋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李晋泽的消息,急切问道:「那太子他……」
「咳咳。」
这时,一旁的方子归突然咳嗽了两声,递给李晋澈一个提示的眼神。
李晋澈猛地回神,连忙收起脸上的喜色,装出一副紧张担忧的样子:「……皇长兄他怎么样了?身体不要紧吧?受伤没有?」
景丰帝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摆了摆手:「太子倒是没什么事,有惊无险罢了。然而绍兴知府顾云霁替太子挡了刺客的暗器,身中奇毒,受了重伤,杭州府城遍寻名医不得治,恐怕只有宫中的太医才有办法,如今二人正在回京的路上。」
信息量过大,李晋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方子归率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微皱:「……顾云霁也回京了?他不是地方官吗,怎么能和太子一起回京?」
景丰帝阴沉着脸,没说话。
方子归顿时明白了——感情太子这是先斩后奏,在没有请示景丰帝的情况下,就擅自做主带顾云霁回京,怪不得景丰帝脸色这么不好。
偏偏这时候李晋澈还来拱火,故作惊讶道:「地方官无诏回京等同谋反,顾云霁身受重伤,就算是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看来只能是皇长兄……这么大的事情,皇长兄怎么能够不请示父皇您,就擅作主张呢?」
李晋澈每说一句,景丰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恨不得将太子寄回来的信灼出两个洞。
方子归心中嗤笑:周民青才去世没几个月,李晋泽就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将自己和景丰帝之间本就淡薄的父子亲情变得更加岌岌可危,真是生怕储君之位坐稳当了。
再一想到被牵连其中的顾云霁,方子归内心幸灾乐祸不止,表面上在宽慰,实际是火上浇油:
「陛下莫急。太子年纪还小,处事不够成熟在所难免,想是他见顾云霁为自己挡暗器而受伤,内心过意不去,只想着早日治好顾大人,情急之下,一时考虑欠妥当了。」
景丰帝冷笑:「太子现已年满十五,眼看就是要议亲成婚的年纪,哪里还小?出了趟宫,朕本意是让他散散心拓宽眼界,不想他竟是长本事了,竟敢先斩后奏,擅自携地方官员回京。」
「往小了
说,他这是专擅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