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看了看身边一脸怒容的李晋泽,又看了看站在一起的秦荃和李晋澈,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谁才是贼子?太子,不是你跟我说吴王意图谋反,率兵包围了陛下寝宫吗?”

    “吴王意图谋反?呵,太子殿下可真会恶人先告状。”

    不等李晋泽回答,秦荃便冷笑一声,抢先道:“赵王殿下应该知道陛下召见太子的事吧?半个时辰前,太子应召来到寝宫,被陛下屏退侍从单独谈话。”

    “我等守在外间,听见里面有叱骂声传出,似乎是陛下跟太子吵了起来,碍于陛下有旨在先,我和吴王不敢踏入一步。直到声音尽歇,我们才进去查看,竟发现,发现……”

    说到这,秦荃眼眶发红,模样看起来真有几分悲切,哽咽道:“竟发现陛下倒在地上,已经驾崩了!而太子不知去向……”

    “陛下脖子上有勒痕,很明显是被人害死的,而那段时间内除了太子,寝宫内没有别人,不是他害死的陛下还能是谁!李晋泽畏罪潜逃,居然还贼喊捉贼,当真是厚颜无耻!”

    得知景丰帝已死,李锐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皇兄驾崩了……”

    李晋泽同样是五雷轰顶,然而很快他便为秦荃的污蔑感到愤怒难当,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和吴王勾结在一起,想要逼迫父皇废了我改立吴王为太子。”

    “现在你们害死了父皇,居然还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你们才是真正的乱臣叛党!”

    “够了!”李锐从兄长被害死的噩耗回过神来,近乎崩溃地喝住争吵的两人,“你、还有你!你们说辞不一,到底是谁害死了皇兄,给我从实招来!”

    秦荃阴沉着脸:“赵王殿下,我可是陛下亲封的飞鱼卫指挥使,我对待陛下向来忠心耿耿,赵王殿下难道相信我堂堂飞鱼卫,会变成谋害君主的逆贼吗?”

    “我秦荃可用项上人头担保,吴王绝对没有谋害陛下,倒是李晋泽,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意图谋反,不知可有我们谋反的证据?我相信赵王殿下是一时情急,被奸人蒙蔽了,而今事实分明,殿下该相信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飞鱼卫本质是特务机构,权力来源于皇帝,一般情况下没有背叛君主的理由。虽然秦荃并没有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可李晋泽同样也是两手空空,仅凭一张嘴就说吴王想要谋反。

    一个还是常年跟随在帝王身边的飞鱼卫,一个是才从诏狱里放出来的戴罪皇子,李锐心里很快就有了偏向,带着凉意的目光锁定身旁的李晋泽:

    “太子,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