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威压给禁锢住。
楼那由伸出裹着黑绷带的左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数。
语气十分平淡:“北海的阵法是你破的,竹山的司婆是你灭的,青面的三清铃是你夺的,玄门的桃木剑也该是你抢的,西北古墓的刀更该是你拿的。”
说到这。
他顿了顿声。
楼那由紧盯晏玖的方向:“那么,天连山九大法器的地图应当也是你毁的。做了那么多错事,总要做件对的事吧。”
他只用了对错。
而没有用好坏来形容。
晏玖瞳孔一缩。
她一直在好奇那张图是什么。
本想找个时间和盛宗壹讨论讨论,没想到竟然由眼前人告诉了她!
舒琴瞬间挡在晏玖身前。
拐杖抬离地面,再落下,一道由万丈光芒组成的护阵包裹住晏玖等人。
舒琴身后浮现出一头漆黑如墨的鼠像:“有老朽在,休得猖狂!”
楼那由摇头,一副并不乐意与舒琴交锋的模样:“不要挡道。”
风鼓动起斗篷。
楼那由手中招式四处飞溅。
砸在地上的巨大响声在寂静的傍晚传得很远,响得整栋水寨都能听见。
由雪花组成的烟云散去,岸边面具人消失无踪影,也少了楼那由和晏玖。
彼时的湖底。
晏玖手持斩马刀。
拉开了与楼那由的距离。
楼那由没有生气,只笑道:“他们太碍手碍脚,会打扰我们的初次见面。”
晏玖反握着刀。
心想这不是第一次见。
楼那由突然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打破它就可以知道。”
晏玖看了看泉眼处。
溪落满眼警惕,脸部鳞片微微炸开,恨不得冲出来挡在晏玖面前。
楼那由察觉到溪落的警惕,他冷冷一笑,毫不掩饰身上的威压,整个人好似化作深不见底的黑漆漆的枯井。
顿时。
溪落倒吸一口凉气。
瑟瑟发抖,怂成一团。
溪落浑身冰凉,她抱紧胳膊,眼里不知何时已经含满了泪花。
脑袋缩得那叫一个快。
晏玖嘴角抽搐。
收回视线。
先不说冒然破开泉眼外的阵法未必会有好事,楼那由怂恿她破开一定藏着恶。
晏玖直勾勾盯着楼那由。
她难得认真探查此人,便发现对方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因为这次不是用魂体和人碰面,晏玖可以嗅到对方身上君子兰的味道。
是君子兰的花香。
楼那由眼神里蕴藏着复杂情绪,独独没有身为敌人该有的狠决。
这不是一个犯罪首脑该有的,准确来说,不是“楼那由”该有的。
楼那由笑道:“看我做什么?”
如果忽略他们的身份以及所处位置,楼那由和善的好似二人是多年好友。
晏玖说出心中所想:“你跟玫瑰十字的那些孽障不一样。”
楼那由微微歪头:“哪里?”
晏玖说不上来。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楼那由又道:“真的不考虑破开吗?”
晏玖握刀冷笑:“下次一定。”
楼那由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