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行动受限?”南夙低声问。
虞之南点头,“这反差大吧,我也没有想到,我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南夙不懂后面半句话,但他和之前的差别太大了,他只有走出虞家老宅的时候,跟顾诗成说话的时候,才有生气。
“可以配合我们吗?”南夙问。
虞之南苦笑,“可别找我了,我只会搞砸所有事情,我没有任何……”
南夙按了按他的肩膀,“不需要你做间谍,也不需要你去偷什么资料,更不需要你去窃听什么消息,我只需要你把虞家内部的关系图给我一份。”
虞之南犹豫了一下,“我做了这些,可以……让我见我母亲吗?”
南夙看着他眼里的希望,说,“可以,但,见面的时间必须是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后。”
虞之南没有讨价还价。
送走了南夙和顾诗成,管家上前说,“少爷,该回去了。我们在外面太久了,先生该……”
“走吧。”虞之南有气无力的说。
管家一抬头就看见虞之南灰白的脸,一股挫败涌再次上心头,但凡这虞之南有点用,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他有虞随一半的脑子和抗压能力,哪里会这样死气沉沉?!
管家何其想押宝在虞之南身上,至少他在血统上是被虞颂年认可的,但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又不愿意求娶顾诗成,这就让他的路越走越难。
忍了又忍,管家还是说,“少爷,您都回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不去公司呢?”
虞之南眼里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是干巴巴的说,“我去?我能压住谁?谁又会听我的?”
管家恨铁不成钢,虞颂年已经老了就他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可靠的,能够保证他晚年生活的靠山。
*
车上。
江砚书开车,偶尔看一眼后视镜里讨论得火热的两人。
顾诗成把资料递给南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每次觉得自己的布局天衣无缝时,虞颂年总是能给我猝不及防的一击。”
“我不急,放心。”南夙从口袋里摸出金丝细框眼镜戴上,“我再看看,虞颂年很高傲,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没有一个下属,能忍受这样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上司。”
顾诗成点头,“但是这一套不适用于虞家,他出身黑道,这个体系里他们不反感这一套,甚至把这个当成人生真谛。”
“非法聚众,非法组织。”南夙推了下眼镜,“又是一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