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你老家放话,谁敢来夺你的财产,就是跟我王崇度过不去!”

    接着又对众人说:“只要是出海赚了大钱的,我都可以派人送回家,想要跟我去澳州的啥都别怕!就算客死他乡,我也把骨灰给带回来,这次我带回来十多个兄弟的骨灰!”

    “王相公仁义!”众人纷纷称赞。

    王崇度说:“我会在广州府城外租间房子,门口挂上‘澳州淘金报名处’字样。想来淘金的可以报名,想一起出海的商人也可以来登记。有钱大家赚,我绝对不吃独食!”

    五年之内,被忽悠去澳州的人越多,王崇度能捞到的利润也越多。

    又过两日,李彬领着一批武装人员,租赁内河船只护送那位发财的老兄回家。

    甚至,还给他胸前戴了朵大红花。

    此人名叫张贯,世代务农,距离家乡越近就越害怕。

    他不但害怕被歹人盯上,而且害怕亲戚邻居来借钱,一旦借出去就肯定收不回来。

    当船只抵达河源县境内,张贯终于忍不住问:“李舶主,你是有见识的,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

    李彬笑道:“你舍得花钱不?”

    “花钱请护院?”以张贯的见识,只能想到这个。

    “你骤然暴富,请来的护院也不可靠啊,”李彬说道,“回乡之后,你拿出一百贯钱,穿得越破烂越好,脸跟手都弄得脏兮兮的,拿着这些钱去捐给县学。就说你自己没读过书,仰慕那些读书人,希望家乡能多出几个才子。”

    “捐一百贯?”张贯下意识护住自己的钱。

    他那么大一坨狗头金,不可能按正常金价交易。即便是宝泉局,都溢价8%来收购——心够黑的。

    随着大量海外银铜流入,又拿下云南的铜矿,如今的大明银铜多、黄金少,金银比价已经涨到了1:9。

    张贯的那块狗头金,在宝泉局卖出3600贯高价!

    李彬说道:“捐给学校,只是第一步。我从中牵线,让学校教授带你去见县令,你再给县衙捐两百贯钱。私底下,再掏点钱送给吏员们喝茶。由县令派遣吏员护送你回家,给你发一块‘助学义民’的牌子。”

    张贯疑惑道:“县令会给牌子吗?”

    李彬说道:“我来帮你牵线。陛下鼓励海外开拓,你是开拓模范啊,又捐钱给官府和学校,县令怎么可能不给你发义民牌子?他不但给你发牌子,还会打招呼帮你买田产。你回乡之后,再拿点钱出来给保甲长,请同村的吃一顿饭,再出钱修一个小桥,或者是铺一段路。对了,还要捐钱给村学,一定要跟村里的教书先生搞好关系。”

    “那得花多少钱啊!”张贯心里在滴血。

    李彬说道:“你那3600多贯,至少要掏800贯出去。”

    张贯苦着脸:“太多了。”

    “没办法啊,这么多钱,你不可能藏着不露财,”李彬说道,“既然已经露财了,索性搞出大阵仗。你今后逢人便说,自己跟县令、主簿、教授、押司、保甲长都有交情,时不时的给村塾先生送点礼。再加上修桥铺路,谁打你主意的时候不掂量着点?”

    张贯嘀咕道:“歹人可不管这些。”

    李彬说道:“还有我们呢?我带人去你村里,朝天放几铳,就说你是我们的人,我们又是陛下的人。谁敢抢你的钱,就是不给陛下面子!对了,你有没有儿子?”

    “有三个。”张贯回答。

    “读过书没?”李彬问道。

    张贯摇头:“没读过书。”

    李彬说道:“选一个最聪明的,送去县小学读外舍(自费官学生)。有县令和教授出面,你再给县小学捐一笔,他们肯定收你的儿子。剩下的去读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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