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说着看向宁煜行:

    “你就是那时候跟着你母亲回的国。”

    宁煜行别过脸去,他的面色僵硬和难堪,似是承载了很多不愿提及的痛苦。

    蓝溪看着宁煜行,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几个画面,她好像依稀记得些什么,一个受尽冷眼与欺辱的小男孩,她比小男孩还小,叫男孩哥哥...

    为什么脑海里出现这样的画面,是想象吗?很奇怪的感觉。

    “薛姨,这些事可以不提了,说说你和我母亲的事。”

    薛冰苦笑了一下:

    “你母亲心脏不好,她每个医院都去过,那一天,在我就职的医院里,我们相遇了,她一直在求我原谅,她向我解释,我流产的事不是她故意,可我又怎么会相信,但我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报仇的种子,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种下了。”

    宁煜行咬着牙,极力隐忍。

    “说说你最感兴趣的吧,我在她拿的药里做了手脚,不能直接将她毙命,只能徐徐图之,所以,我计划了整整两年,从剂量和成分上下手,这样等到她两年后病发猝死,法医都无法精准地鉴定出凶手,只能提供猜想,可碰过药的人太多了,尤其她的儿媳妇就是医学生,她接触得比我要多多了,第一个怀疑的也应该是她,没人能想到我头上,于是我成功了。”

    这番话说完,宁煜行和蓝溪都崩溃了。

    原来,这就是真相!

    “宁煜行,我知道你恨我,我听说你因为这事还离婚了,那个女孩也真是惨,但你最应该怪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多疑,你的不信任,还有你的母亲,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人人都说她天真善良,其实,她才是最阴狠狡诈的那一个!”

    宁煜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蓝溪则抢先一步抓住了重点:

    “蒋阿姨经常开药的医院并不是你所在的医院,你如何从中做手脚?必然是需要有人协助你,那个人是谁?”

    薛冰顿了顿,看向蓝溪:

    “小姑娘真够聪明的,你猜啊,你猜到我就告诉你。”

    说着,眼神又转向宁煜行,眼神中藏着别人看不懂的莫测。

    “郝日升?”蓝溪猜到了,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薛冰一怔:

    “你还真挺聪明的。”

    宁煜行骇然,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的是他??”

    薛冰摊手:

    “我只能说,这事的确离不开他的帮忙。”

    宁煜行喉咙发腥,胸膛气闷到无法呼吸,他大口喘息着,双眸中写满了震怒。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