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摇头:“不随便,他子女缘多,那样我就有后了,而且不止一个。”

    白蔺风:“……以前是不是也收过?”

    苏浅点了点头,而后道:“但他们绝后了。”

    白蔺风彻底没话说了,这可能就是活的太长的不好之处吧,自己收的干儿子干女儿,后面绝后了。

    这是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节?

    但……

    他看了苏浅一眼,苏浅也还是黑发人。

    她看起来神情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伤心,白蔺风忍不住问:

    “他们去世的时候,你在吗?”

    苏浅点头又摇头:“若是给我寄信,我会赶来,没有寄信,我不在。”

    “看着他们去世,会难受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此继续问下去分明是在揭人伤疤,可就是控制不住,话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就出口了,意识到不合适白蔺风连忙又挽回道,

    “要是难受的话就不说了,抱歉,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了。”

    她对所有事物都过于平淡,像她这般的能人异士在其他势力里都已经是祖师爷这般身份的人,楚凤宵都混成了老油条了,就算在城市之中,质只要楚凤宵觉得没必要插手的事情,他是一定不会插手的。

    要是异控局有所请求,楚凤宵也会挑挑拣拣,甚至和他们讨价还价。

    可以说,和苏浅有几乎相等的寿命的楚凤宵是只以自己的身份,暂时活在夏洲国内。

    而非夏洲国的公民,更没有所谓的爱国情怀,他有的是对所有人平等的善意和关怀,而非集体归属感。

    等他哪天有兴趣了,楚凤宵完全可以直接出国去自己想呆的地方,这个世界上任何地区,对他而言好似都一样。

    不过是他漫长岁月中,暂时的栖息地。

    在得知苏浅是楚凤宵的师姐时,白蔺风以为苏浅和楚凤宵会是同样的类型。

    接触之后才发现,苏浅好似不同,她不只是在尝试融入这个时代,更像是爱融入和接纳这个国家。

    可她身上又有着与这个时代永不相融的独特感,就像是偶尔幸存下来的古老遗迹,虽然在当代,在他眼前,却并不属于他们。

    这种独特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感,当她露出自己的求知欲时,会让人想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

    更多的时候她是这样,眸光淡淡的,也向来面无表情,没有多少情感起伏,她这样的人还会收干儿子干女儿?

    像是她自己主动打破了在她四周与他人隔绝的屏障一样,白蔺风忍不住想探寻更多,以证明她并非如同表面那般毫无感情,她的内心或许是一个极为丰富的世界。

    但他显然想错了,苏浅确实是对许多事情都毫无感情。

    对于白蔺风说的什么让她伤心之类的话,她并不能理解:

    “人肯定是会死的,我不伤心。”

    “也不难受。”

    “他们死后,我会确认他们的后代,然后将他们下葬,就回山上了。”

    白蔺风愣了愣,她的样子确实是半分情感波动都没有,像个旁观者在讲述曾经。

    莫名地他有几分失落,或许她脸上出现更多神采和表情,会更好一些,但连“亲人”这样的羁绊,似乎都没有让她有过多的在意。

    “既然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干儿子和干女儿们,为什么还要认这个关系呢?”白蔺风不理解,既然她并不期盼这样普通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她为什么还会认这样的干亲戚?

    苏浅道:“吾师有言,人之于世,当有延续,才不算枉活一世,思想,感情,知识等诸如此类的传承,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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