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派出所接待室里被留了那么长时间,敢情是秦江涛在整诬告自己的黑材料呢?

    一旦诬陷的材料整齐,就会当场拘押自己。

    韶宏伟心里不觉一阵寒冷。

    黄晓坡和秦江涛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就在一起狼狈,现在又联手陷害自己。

    镇党委会在黄晓坡手里把持着,以这种莫须有的证据,通过这样一个简单的提议不是什么难事。

    “那范社长怎么说?”韶宏伟敏锐地问。

    薛文静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见没人,才说道:

    “这个本不该告诉你,不过看在你已经被停职反省了,就和你说了吧。范社长的口供还在讯问中。”

    现在看来,一定是范老社长不肯诬陷自己,才使他们的阴谋没有全部得逞。

    而眼前的组宣委员薛文静,表面上对韶宏伟还算体谅。

    温婉的容貌,加上和颜悦色的语气,让韶宏伟的心里好受了些。

    事已至此,韶宏伟知道,与眼前的组宣委员没什么可计较的。毕竟她只是个传话筒,决定又不是她做出的。

    他谢过了薛文静,说自己执行组织的决定,回家反省。

    薛文静临走时,颇为同情地看了看韶宏伟,叮嘱他这段时间说话做事自己多加小心。

    韶宏伟拱手致谢。

    送走了薛文静,韶宏伟心里的郁闷无法排解。

    正在这时,王兴泉探头探脑地踅进屋来。

    一进门,就把门紧紧关上,然后跳起脚来骂:

    “溪岭镇上都是他妈的什么玩意,这不是明摆着诬陷好人么?”

    “要不是你在现场制止村民,他们还能带走范社长,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吧!”

    “现在可到好,说什么是你指使范社长打人,还说你是幕后黑手。”

    “这么明目张胆地整人,太没下限了。”

    韶宏伟急忙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他小声。

    王兴泉更来劲了:“怕什么,我一会儿就去找秦江涛,我可以为你作证,你根本没说过什么‘给我往死里打’,范老邪怎么能编出这么不靠谱的瞎话。”

    韶宏伟摆了摆手,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撒谎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喝凉水一样。后面可能还有更卑鄙的呢?”

    “你也不要去找他,一是没卵用,二来他们只是黄晓坡的工具,问题不在他们。反倒是你若是找他,小心你也会被针对。”

    王兴泉不忿道:“我不怕。他们这样对你,我的日子还能指望着好吗?大不了不在这干了,一个破事业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韶宏伟劝道:“你还是冷静点。你要辞了这份工作,你爸妈不得吃了你?”

    王兴泉一听,顿时哑火。

    他的父母都是镇上老实本分的农民,一直以儿子在镇政府上班为骄傲,经常眉飞色舞地与人说起。

    世界上的老人莫不如此。

    哪怕自己受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都希望儿女有朝一日能山鸡变凤凰。

    表面上是虚荣心,内心里是对儿女美好的愿望。

    儿女的哪怕一点点成功,都会成为他们骄傲的资本。

    王兴泉又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每次和韶宏伟聊起此事,也是无奈。

    好不容易在体制内苦熬了六年,如果下次省考公务员过关的话,就可以转正了。

    想到这里,王兴泉颓丧地坐了下来,一脸担心地看着韶宏伟道:

    “头,你打算怎么办?申诉,上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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