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老刘被迫接受治疗,治疗时候看到针头,都吓得精神亢奋。好在我连哄带骗,老刘才处理完身上的伤口。

    没多久,老刘吃下医生开给他的药,便昏昏睡了过去。

    我很是烦躁地走到诊所门口抽了根烟,蝎子也是心烦意乱。

    “你还好吧风哥?”

    蝎子走到我一旁安慰我,我摆手道:“没事,我就是不明白。你说人心为什么这么丑恶,我现在对人性越来越不懂了。你说宏志阳,陈方太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包裹着光鲜亮丽的外壳,私下却做尽泯灭人性的事情。表面是企业家,大慈善家,却助纣着梁文聪,牛天霸这些恶人。我们只想活着,老刘只想活着,他有错吗?”

    蝎子没有说话,深深反思了一下。

    “错的是人?还是不公呢?如果说?当正义没法得到伸张,当社会的不公降临在你的头上。你会继续追寻那微弱的光,还是投身黑暗决定以暴制暴?或者是坐以待毙?”

    我嗤笑反问自己,不禁摇头。

    我没有了答案。

    或者这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当你决定伸张正义以暴制暴,那么你是正义者?还是施暴者?

    或许每个人都没有错,只是所有的心理负担,没有找到个开脱的理由罢了。

    就在这时,蝎子的手机响起,蝎子接过电话,是老余打过来的。蝎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跟风哥在一块,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蝎子弱弱地说:“风哥,肖宇航跟许燕露他们准备离开江城市了,老余那边让我……”

    “去吧,我没事。”

    我拍了拍蝎子的肩膀,思绪有些缥缈。

    “嗯,那先我过去了,我让王洋过来陪你。”

    蝎子有些担心我,离开时候打了个电话给王洋,让王洋过来陪陪我。

    蝎子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洞尾老街,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路人来来往往,我抽了一地烟头,还是没找到答案。

    我长叹一口气瘫坐在破旧的石椅子上,抬头望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快要放空自己的情绪时候,突然诊所里传来叫唤,乒乓两声打翻了东西,随后老刘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我整个人猛地惊醒过来,直勾勾望向老诊所,老刘突然发疯,嘴里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老刘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