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已经失去了任何神采,只是麻木的随着大部队,向着某一个方向前进。

    以这些人的狼狈程度。

    仿佛风一吹过来,便都要顺势倒在地上,而这丝毫没有夸张。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只知道听着命令行事。

    一旦上面发话了,他们就奋不顾身的冲出去,哪怕靠徒手徒脚,也要翻过城池的城墙,靠着这双肩膀去撞,也要撞开坚实的城门。

    运气不好的就成为一道亡魂。

    若是走了大运。

    那在攻破了城池之后,便足以饱餐一顿,甚至攻破的城池,要是储存的粮食多,那说不定接下来的多日,都能有东西吃。

    就是这样机械且毫无奔头的生活。

    这便是青州黄巾贼!

    ……

    而此刻在被这浩浩荡荡大军包围的中间,迎风飘扬着几杆旗帜。

    其中竖的最高的一杆。

    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一个“张”字,显然这支军队的主帅就姓张,正是青州黄巾军的渠帅张饶。

    而在旗帜下方,有几名将领骑在杂色战马上,其中一人甚至还戴着头盔,在头盔的上端部位,绑了一根黄色的带子,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渠帅,末将刚才派出去的兄弟们回来了,说是周边几个村庄都空无一人,和先前我们大军所到之处,看起来别无二致,都是清理的干干净净。”

    有一人向居中那位将领汇报道。

    张饶竖起脖子,往周边扫视了一圈,看着全军上下都状态萎靡。

    不由得紧皱起眉头。

    随后怒骂一声道:“先前经过的那几处村寨,都有人近期生活过的痕迹,并非已经荒废的聚落。”

    “这显然是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提前把那些村寨里的人迁移走,甚至还把粮草等物资给带走的干干净净。”

    “看来是碰到高人了!”

    边上一名将领默默思索了片刻后,用手指着廪丘县的方向,沉声说道。

    “周边这些村寨全部隶属于廪丘县,也只有这座县城,才有能力把这些百姓全部迁移走。”

    “以末将看来,此次攻打廪丘县,恐怕会比之前的县城要多费些手脚,不见得有那么容易拿下。”

    张饶瞥了此人一眼。

    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随后声音低沉的说道:“哪怕再不好啃,这块骨头也必须啃下来。”

    “以我军现在的形势,就是一路平推横扫过去,中途不能有任何的耽搁,我们也耽搁不起。”

    “若是廪丘县没能拿下来,那我们要么考虑廪丘县西边的鄄城,要么只能绕道往西北走,那通往下一座县城的路程就太遥远了。”

    “恐怕不等我们攻陷下一座城池,这军中就要饿死不少人了,彼时他们可不认我这个渠帅。”

    ……

    周边众将皆点头称是。

    这样的道理他们又岂能不知?

    裹挟百姓。

    这样的举措是一把双刃剑。

    能在起兵之初,快速的聚集起一支无比庞大的军队,动辄就是十余万甚至几十万人,可谓所向披靡,横扫无敌。

    但同时负面影响也堪称巨大。

    他们必须时刻想着粮食怎么解决。

    一旦填不饱这些人的肚子。

    那什么狗屁渠帅,这些流民甚至能第一个先吃了你的肉!

    他们又没有当初大贤良师的名望,做不到凭自己的名头,就压制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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