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琳直视的双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你……你没事吧?”他结结巴巴地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筱琳也还处于一种恍若隔世的状态,她眨了眨眼睛,试图理清刚刚发生的一切。当她意识到巴兹尔先生刚刚是在吻她后,眼睛顿时射出一道危险光。
“知道吗?”张小姐率先打破沉默,她红着脸,眼睛恨不得一口把那个偷腥的家伙吃掉,“要不是我现在懒得抬手,否则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哦——”听闻此声,巴兹尔先生立刻松了口气。
没力气是吧——他大胆了起来,重新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女孩从被窝里扶了起来。
“那就先攒着吧。”他说。
然后帮少女整理起了衣物。
她的长袍沾满了灰尘和血渍,银色的耳环也丢了一只,披头散发的,缕缕银丝遮住了视线,看着好不邋遢。
“清洗一新。”他先是将少女的衣服弄干净。
还有自己的。
接着变出一把木梳,帮她竖起了头发。
“怎么变颜色了?”巴兹尔先生问道。
此刻的温情,让他一阵恍惚,想起了南美的那次冒险。
那次——他们也曾精疲力尽过,为了躲避一群土著萨满的追杀,好几天都没有休息。
最后撤退的时候,琳突然四仰朝天的摔倒,然后就是发脾气,说什么也不起来,说自己累的连骂那群土著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那次完全是她惹得祸,本来他们和那群土著萨满只是有些小矛盾,如果不是她在一旁疯狂拱火,得罪人后,又一连几天的对着追杀他们的萨满破口大骂,穷尽英语词汇。惹得对方恼怒不已,不然的话,若是正常对方追个几天也就散去了。
她倒是好,仇恨拉的死死的!
记得那次也是他最后背着这位毒蛇少女逃离的。
安全之后,倒头就睡的女孩脏兮兮的,就像现在——也是他施咒帮她清洗干净,重新梳好头发的。
“本来就是银色的。”少女懒散的靠在巴兹尔先生的怀里打着哈气,“老师说,银色太招摇了,所以帮我隐藏起来了。”
“喏——”她侧着脖子,将自己那丢失了耳环的耳朵暴露给他看,“这是件法器,能时时刻刻施展幻咒和铁甲咒,现在少了个,就失去作用了。”
“我会帮你找回来。”巴兹尔先生,握着女孩的头发,将她高高盘起,梳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
“你应该重新送我一对新的,笨蛋!”少女轻哼了一声,下巴抬起,仰起头,望了巴兹尔先生一眼。
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丝恼羞。
这个笨蛋白痴——为什么三年来从不来找她,就是一个劲的写信!
自己明明暗示的那么明显了,难道要让她明说吗?
真是的——榆木疙瘩,呆瓜一个。
巴兹尔先生被张小姐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为可能要发生什么.
望着那鲜红的唇,一点点的靠近。
“啊打!”下一刻,一股强烈的掌风就朝着他面门径直袭来。
巴兹尔先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不过躲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少女的另一只手,还是很好的捶在了他的胸口。
“哼!”女孩咬着朱唇,“还想占便宜。”
“满脑子的色色。”
说罢,许是刚刚的火气让她摆脱了疲倦,有了第一次,终于她总算是克服了满脑子想要睡觉的心理障碍,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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