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多次,

    阿泰经常都会在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拿匕首雕刻这个木偶,不过,阿泰虽然雕刻得很认真,而且雕刻得很精致,栩栩如生的,就是一直没有雕刻人脸。

    “我一直想问问你,这个人偶到底刻的是谁?”顾青山坐到阿泰旁边,问道。

    阿泰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娘。”

    “嗯?”顾青山挑了挑眉,道:“为什么没有容貌?”

    “我记不得了,”阿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娘亲就病逝了,我只记得她特别温柔漂亮,但是,她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六岁,记不清楚。

    我娘是我爹的小妾,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虽然生了我,但是,我爹不缺儿子,所以,我娘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提高多少。”

    顾青山皱了皱眉,他记得阿泰以前说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不过,虽然心头疑惑,但是,顾青山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阿泰说道:“我记得我娘一直都不开心,只有偶尔我爹来看我们的时候,我才能从我娘脸上看到一点笑容,可是,我爹来的次数很少,每次也都是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走,不愿意多待。

    我娘跟我说,莪爹是做大事的人,很忙很忙,让我要听话,要好好学本事,将来长大了才能替我爹分忧,我爹就会有时间陪我们娘俩了。

    我一直记得我娘的话,可是,她命薄,我还没能长大,没能学本事她就病逝了,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爹带了一群人将我娘抬去下葬了,后来,我爹来见我的次数就更少了。

    我为了能够不让我娘失望,也为了像我爹证明我是有本事的,就跑去我师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感动了他老人家,收了我做徒弟。

    后来,我就去打拳,我十二岁就去打拳,就是为了让我爹看到我,让他知道他不只有我那几个哥哥,还有我这个儿子,但是,直到我出事,被耀哥带到了北仓郡整整四年,他都没有来找过我,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废物吧!”

    顾青山拍了拍阿泰的肩膀,说道:“阿泰,你很优秀的,你爹他看走眼了,相信我,你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大成绩,一定会比你那些哥哥强大很多倍!”

    “嗯。”阿泰点了点头,

    凉风吹拂着,江面波涛起伏。

    ……

    又在江上漂泊了一天,

    这天傍晚,天都快要黑了时候,

    船终于进了一个码头。

    这个码头给顾青山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比北仓城那两个码头加起来都还要大,而且也热闹得多,来来往往的船只数量也远远不是北仓城的码头能比。

    另外,最让顾青山注意的是,

    码头上,很多士兵在巡逻,数量很多,而且都是全副武装,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看来,

    果然如同马康平所说,

    沧州已经开始乱了。

    码头上,到处都已经点燃了长明灯,那些照明用的火把也在开始被点燃。

    顾青山一行人从船上下来,随着人潮往外走,很多拉人力车的劳夫在卖力的拉客,那些小摊小贩也都在拼力的吆喝着。

    人潮之中,

    顾青山也发现很多行踪鬼祟的人,都是一些扒手骗子之类的。

    不过,这些人一看顾青山一行人都带着兵刃而且气势也不是好惹的,都只是看一眼便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在顾青山一行人走到码头上的一处空地时,几辆马车突然过来,拦住了去路。

    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青年从中间的马车上下来,气质很是儒雅,容貌也颇为俊朗,脸上带着一缕笑容,拱手道:“来人可是北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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