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

    蚊子的兄弟姐妹们齐心协力,可把里头的母女俩坑苦了。

    大热天,全身被一张牛皮给裹得密不透风,母女俩还凑到了一起!

    空间小,又闷、又热、又难受!

    足足忍了一刻钟,头顶的“嗡嗡”声比之前还要大,一点要离去的意思都么有。

    “阿娘,太热了!”尤大娘子呼呼直喘气,手脚不敢乱动。

    “再热也得给我憋住了,你们小娘子的皮肉嫩,要是咬上几口,痛不死你!”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蚊母在原始森林里,也是个要命的存在。

    她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阿娘,要是它们一直不走咋办?再过一个时辰,咱就得被闷热死在这块牛皮子里面了。”

    “且放宽心,再过一会儿准走,你怕热,它们也怕。”

    “对哦,不行咱就把火折子点起来,一人拿一支火把,像昨儿个烤毛毛虫一样,把蚊母都给烧死、烧光了!”

    “点火?带毛和有翅膀的都怕火,我看可行.”

    母女俩商议着,打算再熬上半个时辰看看。

    山坳里的阳光正是上午正烈的时候,蚊母们坚挺着逗留了一刻钟,就差没把吸管给扎破了,死活扎不透,败兴而归。

    等大汗淋漓的妇人和小娘子们实在忍受不住,从兽皮里头钻出来,已经没了蚊母的影子。

    尤阿娘和大舅妈等人赶紧查看各人情况。

    第一个发现蚊母飞来,离得最近,吓得腿软,跑得最慢的妇人。

    她的后背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人已经在兽皮里晕了过去。

    冼家族长妇人掐了她的人中好一会儿,才醒了过来,说是自己都被痛麻了,后背完全没知觉。

    还有一个带的兽皮最小的冼家五娘子,倒霉催的,额头被扎了一口。

    就一口,冼五娘子的脑门凸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包来,那红彤彤蹭亮的脑门,和寿星翁有得一比!

    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大舅母和赵氏等人商量后决定:“大家把摘下来的破布籽赶紧装起来,咱们不要在此地逗留了,以往这么大群的蚊母很少见到,可别被它们盯上了。”

    “怕甚?咱们冼三叔(冼郎中)可是在十年前,就让大家在巨坑里的外围种了不少驱蚊草的,它们翅膀再硬也飞不到咱巨坑里去。

    来,赵家三弟妹,五娘子,我带了三叔(冼郎中)做的草药膏,给你们抹一抹,夕食前再抹一回,过了今夜准好!”

    族长夫人时刻不忘給她们冼家的能耐人刷存在感,还感叹:“昨日带队出了几个岔子,今日才出来多久就遇上了蚊母,甚运气这是?”

    赵氏可受不了这样的阴阳怪气:“这片林子里野兽那么多,毒菌子、毛毛虫和蚊母算甚?就你们冼家的小娘子娇气,有能耐明日换你带!”

    “我带就我带!”冼族长夫人也是个不经激的,几句话就揽下了明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