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所以这倔老头儿后来干脆放弃了。

    他说反正人都得死,与其瞎折腾,还不如人生最后几年过得舒服点。

    当初跑来住我们这里,就是因为老伴儿离世了之后,孩子不放心他自己在W市,想把他接身边照顾,但是倔老头儿不乐意,非要住我们这儿,他孩子也是拗不过他,就同意了。

    其实他就是因为一疼起来,满头冷汗,脸都不是个好颜色,怕叫孩子看到了,孩子会心疼,又花钱送他去治疗。”

    “这么说来,这位吴全仁和傅贤海、解淑梅是不一样的,他的家庭情况还是相对比较和谐的?”

    “那都不是一般的和谐,父慈子孝这词儿,虽然说用在这个倔老头儿身上略微有一点奇怪,但是他嘴上说话倔哄哄的,对孩子那一片心思可真是绝对没得说!好爸爸!”

    曲以明由衷感叹:“他孩子也孝顺,人因为工作的缘故,不在本地,而且还总出差,但是电话啊,视频啊,天天都不间断。

    一有假期就回来看望老人,在外地出差的时候也会给爸爸邮寄东西,当地的土特产什么的,这爷俩那关系真的是,我看了都自愧不如的那种。”

    宁书艺一边听着曲以明的讲述,手指在吴全仁的名字上一下一下轻轻点了点:“他的死因是……酒精中毒?”

    “对,”曲以明叹气,“其实能不能把他算进来,我一直都挺吃不准的,按照时间来看,他也是在健康楼这边死的那几个老人中间的一位。

    可是如果从死因来看的话,他喝酒把自己给喝死了这事儿……在我们看来那又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不是肝癌么,上来疼劲儿的时候那真是太遭罪了,啥止疼药也顶不住,这老爷子一辈子就酒瘾大,他就说反正疼都疼了,喝酒!

    我们这边其实是不让老年人那么喝酒的,毕竟岁数大了,喝出什么事儿来算谁的。

    但是他我们劝不住,怎么盯着他,他都能找到机会偷偷把酒弄进来,藏在房间里喝,喝得醉醺醺的。

    所以出事那天,我们也都觉得,他估计是疼得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就喝得太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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