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耽搁工作,前一天夜里就必然会找地方去处理伤口缝针,在经过了一番排查后,果然被查到他在一家私人诊所进行伤口处理的记录。

    至于连玉广本人,在被单独留下之后,他基本上没有做什么负隅顽抗的尝试,段时间的紧张和失落之后,就老老实实把作案过程和盘托出了。

    “你们说,这个连玉广老实巴交,胆小怕事了二十多年,怎么就忽然一下子血气方刚,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呢?”罗威因为排查连玉广的行踪轨迹,顺便也收集到了一些他平日里为人处世的细节,因而感到格外不解,“他生活中的同事什么的,那对他的评价可都是相当不错。

    他们都说连玉广这个人,吃苦耐劳,跟谁都和和气气的,感觉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似的,属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去伤害别人的那一类人了。

    结果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把贾晖吊起来活活打到死!太让人惊讶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宁书艺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消化不良的那种积食吧?

    对于有些人来说,情绪也是一样的,有的人很善于消化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能够很快平复下来,恢复常态,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受太大影响。

    有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太强大的消化情绪的能力,只会把情绪往心里面攒,就好像那些吃多了东西会积食不消化,感觉胃里好像有一个大疙瘩一样的人似的。

    有的人攒了好情绪,攒多了之后容易膨胀。

    有的人攒的都是负面情绪,攒多了之后就容易通过别的途径宣泄。”

    “也是,”罗威叹了一口气,“我要是连玉广,我也得‘积食’。尤其是这个家伙,家里家外就没有支持他关心他的人,谁也没有多么在意他的内心世界。

    再加上那个贾晖对他也确实是挺过分的,最后这个消化不下去的愤怒情绪都花在他身上,不合法,但是合理。”

    “可是他这么一个平时懦弱受气的人,是怎么做到稳住贾晖,支开其他人,然后把贾晖给吊起来,活活打死的呢?”齐天华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