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可以装作不在乎,一切如常,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可一旦见了,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控制不住的为他悸动。
她能怎么办呢?
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逃。
她想只有远离他,她的心才是安全的、坚定的。
毕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他放弃,那样,她想她可能就再也缓不过来了。
因为那滋味真是太痛了,简直生不如死。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知道。
她没和任何人说过,也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她的痛苦。
因为不是深陷其中的人是很难能理解的。
本是一个小时的车程,江岁却觉得似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车在和苑门前停下的时候,江岁一言不发,立马开门下车,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了。
这次她顾不上优雅的和他说谢谢了,她只想赶快逃开。
“江岁。”
斯年也追下车来想叫住她。
可他越追,江岁就走的越急。
他步子大,即使穿着拖鞋,也几步就追上她。
他在她身后伸手想拉住她手臂,她却像是忽然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甩开他。
她快速地朝前走几步,忽然又回身站住,伸手指着斯年大喊:“你站住!”
斯年立马在距离江岁还有几步距离的位置站住,他抿唇不作声,眼中却流露出有些苦涩的情绪。
察觉到自己已经失态了,江岁侧头吸了吸鼻子,再看斯年时她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好好地掩藏了起来。
“我们没关系了,斯年,当时我说了见面不识,你也是默认了的。所以我现在,请你,如果下次再见面,就算我被淋成落汤鸡,或者再落魄,再可怜,也请你假装,我们从没认识过。”
斯年怔怔地看着那个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的瘦弱背影,渐渐消失在雨雾中,心中有无限苦涩,无法与外人道,他只能打电话给吴纯皓。
“耗子,别忙了,过来陪我喝酒吧。”
——
四个小时后,吴纯皓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斯年家门口。
他一进门,就见斯年脸色灰暗,无精打采地走进书房。
他在门厅换了拖鞋,也跟了进去。
书房里书桌上还摆着已经空掉半瓶的红酒,斯年坐进书桌后面,手上还端着半杯酒没喝完。
吴纯皓走过去立马夺了下来,厉声斥责他:“你怎么能喝酒呢?不要命了?”
斯年盯着桌面神情有些木讷,喃喃说道:“要不要还真没什么要紧的了。”
吴纯皓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斯年。
“挂了电话老子就打飞的过来了,就是怕你不声不响死在这儿。”
话一出口,吴纯皓就后悔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完了他叹息一声在斯年对面坐下来。
“我真是欠你一次,一辈子都欠你的。我在hK风里来雨里去的给你管着大后方,就是想让你能活的轻松自在点儿,结果你倒好,还给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说着吴纯皓拿起桌上的半杯酒,仰头一口喝下。
然后他才悠悠问斯年:“说吧,这是怎么了?”
斯年伸手去拿酒瓶,却被吴纯皓按住。
“剩下的归我,你就别喝了。就算这命是赚来的,也不能这样糟践。”
斯年忽然冷笑一声,拨开吴纯皓的手,给那空杯子倒满。
再说话语气里颇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