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确是很淡定的看了眼手中的花,然后缓缓起身上台,走到吴纯皓身边,将手捧花塞到他怀里,然后自己又悠悠走下台。
吴纯皓一时反应不过来,看向黎瑷。
黎瑷反应快,直接把花抱过来塞进了江岁怀里,然后趁着江岁也傻愣着没反应过来,先拉着吴纯皓跑了。
江岁真是不明白,这花最终怎么就到了她手上了?
这会儿于她而言,这仿佛不是幸福的传递,而是一束烫手山芋了。
可碍于这是肖文和崔晋的爱情信物,她扔又不能扔,只能捧着花红着脸低头默默走开。
结婚真是一件劳心又劳力的事,于新人来说是累并幸福着,可对伴娘伴郎来说,只有无尽的累和折磨,但因为新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又只能任劳任怨。
晚宴的时候,伴郎和伴娘一直跟着新郎和新娘轮桌敬酒,知道江岁不大能喝酒,前面几桌客人敬新人的酒多由黎瑷或者是伴郎挡了。
到了斯年这一桌,有宾客向新娘敬酒,黎瑷又站出来挡,但客人不肯,把手里的酒杯又收了回去。
那客人说:“伴娘代替也行,但得我指定,这位姑娘喝我就认。”
江岁被那位客人指定的时候,她起初并没有发现。
因为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斯年身上。
斯年这会儿正坐在这一桌的主要位置上,和身边一位看起来高贵美艳的女人聊天。
许是宴会厅里人声有些嘈杂,两人说话的时候身体靠的很近,女人的头有时候都差点靠在了斯年胸口上。
不知道两人正聊些什么内容,有的时候女人说着说着就笑了,斯年也跟着淡淡的笑起来。
自从江岁他们过来后,斯年也只是和崔晋夫妇二人点了下头,连一眼都没给江岁。
江岁这会儿一直盯着面前正聊的火热男女,心里酸胀的厉害。
“喂,这位姑娘?”
江岁忽然被人叫了一声,回过神来,有些懵。
那客人,又举了举杯子说:“今日是新娘的大日子,不能多喝,我敬这杯姑娘可否代劳?”
江岁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她看了一眼斯年,斯年依旧在和那个美艳的女人聊天,没有看她这边。
她此刻心中郁结,无处排解。
又加之伴娘为新娘挡酒无可厚非。
于是她嘴角扯出一丝笑答应:“好啊。”
江岁从身后的服务生手中接过红酒,给自己到了一杯,提杯缓缓朝那位宾客身旁走去。
那宾客正好捱坐在美艳女人身侧,见江岁主动过来,他也很快站起身。
最终江岁在这位宾客与美艳女人中间站定,二人微笑着碰杯,江岁说:“先生随意,我干了。”
说着江岁一仰头,一杯饮尽。
那位宾客见江岁如此豪爽,也整杯喝尽。
手臂放下的时候,江岁的余光瞥见,斯年的目光终于看向她了。
他眸色沉沉,冰冷似剑。
江岁在心里冷笑,像是赌气一般,她又将手中的酒杯倒满,抬头笑盈盈地对那位客人说:“先生真豪爽,认识您很高兴,我再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江岁举杯,酒杯还未贴到唇上,手臂就被几步走上来的吴纯皓拉住。
就刚刚江岁倒酒时,斯年皱眉朝吴纯皓看了几眼。
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他怎么会看不明白斯年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方便出面。
而他再不站出来挡,斯年的眼神都快把他杀死几遍了。
“抱歉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