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感动了天地,每到夜晚,司空被割掉的肉就会重新长回来,正是有了他的肉粥,整个城里的饥民才挺过了那场大旱,一个人都没有被饿死。”
聚集在年轻男子周围的人们听着如痴如醉,看看他们脸上那虔诚的神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这些人都成为了信众。
这个狗屁不通的传说故事听得阎铮一阵反胃,只因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穿着的衣袍滚边上绣着银色的月亮,与当时那些在幽境中举行血腥仪式的信众如出一辙,或者该说,他们都是拜月神教的余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阎铮原以为在幽境之中,沈都统与洛家的联合行动,已经将明庭城周边拜月神教的有生力量尽数消灭,就连那位太常大人也被寄宿在他体内的神秘火焰烧成了灰烬,可没想到这才刚过了没几日,这帮家伙居然又开始活动了起来?
难不成他们所消灭的信众,只不过是拜月神教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信众其实都潜藏在百姓之中,不为人所知?亦或是拜月神教的势力范围早已不限于北境,而是将触手蔓延至了整个大麟?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阎铮的脑海中跳出,让他一时之间想不出答案,而且就算找出了答案,以他现在的能力也解决不了,可看着眼前这些逐渐陷入狂热崇拜中的人群,他隐隐地感觉,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
可这也并不怪百姓,毕竟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家国的概念,明庭城前脚走了洛家,现在又来了梁家,反正都是归属于世家的治下,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而拜月神教却始终存在,并且平等地关爱着每一个人,可以说,只要还有吃不饱肚子、冷天穿不暖的穷苦百姓,信众的来源就不会缺。
“自从拜月来了,我再没愁过吃穿,要不是我这次喊你们俩,这次发粥你们又赶不上了!”
“前两天我看月亮又变成紫色了,估计边境又要不太平了,要不咱们最近还是别出去了吧!”
“可不是咋的,我听说幽境里面出现了一个池子,能活死人肉白骨,邪乎得很呢!”
身后不远处,几个捧着肉粥喝的男人正在窃窃私语,阎铮释放神识,将几人聊天的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刚想要走上前去问个仔细,没想到却不小心跟一个从后面挤进来的妇人撞在了一起。
那名妇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枯槁,十分消瘦,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她似乎被阎铮撞得很痛,可却一声不吭,只是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阎铮一眼,随后拢了拢胸前的衣物,绕过阎铮继续向前走去,看起来也是想要领一碗肉粥。
虽是擦肩而过,但阎铮却看得无比清楚,那妇人怀里的婴儿脸色苍白,嘴唇泛紫,胸前毫无起伏,赫然是一个死胎!
联想到刚才那几人聊天说起的“活死人肉白骨”传闻,阎铮忽然明白过来,他们说的那个池子,大概率就是那个深不见底的血池,而合沈都统、林孝天和他三人之力都未能击败的孽兽,就是诞生于那无边血池之中!
……消失的小医师……是否也在血池里呢?
这下阎铮无法坐视不管了,他紧跟在那个妇人的身后,穿过人群来到了年轻男子面前,年轻男子正在跟身旁的信众语重心长地说着话,似是感受到阎铮的到来,他抬起头看了眼,两人的目光就在此刻相汇。
他的眼眸中忽然荡漾起了诡异的紫色,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阎铮,阎铮只感觉到发自灵魂的战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把他的心脏死死地抓住,似乎下一刻,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就会钻出什么极度恐怖之物一般。
刹那间,阎铮手背上烧蚀的痕迹传来了灼烧般的痛楚,那团钻入他体内的诡异火焰再度活跃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灼烧的痛楚很快变成了一股暖流,瞬间走遍了他的全身,驱散了那种战栗的感觉。
年轻男子有些惊异的“咦”了一声,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