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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她早就料想到今日的局面,才会急着讨好无忧。

    而且很明显,她做到了,并且不过短短一日,无忧便对她极为依赖。

    陆锦州好看的眸子沉了沉,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沈云熙并不知道陆锦州心里是如何想的,约摸吃了个七八分饱便起身,对玉桑扬了扬手:“我去晨跑,你帮我转告那人,就说若是真心求药,就让国师亲自来。

    否则我还是那句话,多搓些泥丸带走,说不准是一颗药效不够呢。”

    “我也要去。”

    小团子见状连忙从团凳上跳下来,往嘴里塞了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小跑着追上她。

    于是方才还稍显热闹的厅堂立马就只剩下玉香和陆锦州两个人。

    陆锦州默了半晌,突然放下玉匙面带寒霜地看向玉香:“本王难道还比不上她?”

    反应过来陆锦州是在问他在无忧心中的地位,玉香虽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掩了笑意回道:“怎么会呢,王爷一定是小殿下最重要的人,不过毕竟相处方式不同,可能小殿下更希望您同王妃一般罢了。

    况且依奴婢看,说不定在王妃的影响下,王爷同小殿下会越来越像父子呢。”

    陆锦州轻哼一声,没说什么,转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捏了捏眉心:“回雪回来了不曾。”

    “尚未,不过她飞鸽传书回来,说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

    “如此便好。”

    陆锦州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指尖不断轻轻抚摩着腰间悬挂的色泽上佳的蓝田暖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内

    “你说什么?!”

    林朝安正悠哉悠哉地品茶逗鸟儿呢,听到马夫的回话,气得茶盏都差些没端稳砸在地上。

    “小的不敢欺瞒,那沈云熙就是这么说的,要您亲自前去求药,否则小的去多少回都没用。”

    “这沈云熙真是好大的胆子,她难道不知我是何等身份么!”

    林朝安踱到亭中,不满地放下名贵的瓷盏,“昨夜她耍我也就罢了,好在太后那头勉强糊弄了过去。

    我不同她计较就已经是大发慈悲,真以为我给她安了个福星的身份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成,替罪羔羊罢了。”

    “那眼下……?”

    刘二小心观察着林朝安的神色,见他把玩着扇子踱来踱去,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点子,于是欲言又止道:“要不小的今晚悄悄潜入王府……”

    “蠢货!”

    林朝安恨铁不成钢地抬手给了他一扇子:“你当淮南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

    到时候取药不成,反倒被抓住把柄就前功尽弃了。”

    刘二嘟囔着揉揉脑袋:“反正那淮南王就是个闲散王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病恹恹的不说,又没有半点兵权,您眼下是国师,还怕个闲人不成。”

    “要不怎么说你二呢,刘二这名字真是没取错。”

    林朝安气极反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不也是个闲人,你真以为我本事大到能只手遮天,不把他陆锦州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