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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陆锦州,我想留迟言昭在清茗院护卫是否可行。”玉桑想了想,而后点点头:“应当是可以的,不如一会儿用午膳的时候王妃亲自问问王爷,如何?”
“算了吧,你替我问一声便好。”沈云熙心情复杂地摇摇头。
可别,她现在对于陆锦州只想有多远就离多远。
“对了,午膳我也不去前厅用了,你同膳房打声招呼,我的那份传到清茗院即可。”
玉桑闻言不免愣了愣神:“王妃这是为何?”
“近日我沉迷于医书无法自拔,所以想一边用膳一边看医书。”沈云熙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虽然她是对中医和草药很感兴趣,也不是非得在吃饭的时候看,但除此之外,她还没想到有什么别的理由不去前厅用膳。
难不成说自己胸闷气短?还是早上吃太饱了不饿?
怕理由不够充分,沈云熙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不然若是叫无忧学去了这坏习惯可不好。”
“原来如此。”玉桑方才还尤为不解,闻言立马便信了:“王妃稍待,奴婢这就去同您转告一声。”
眼看快到用午膳的时辰,玉桑掩上门出去后先去膳房说了一声,随后便往书房去,将沈云熙的话一五一十都说与了陆锦州听。
陆锦州指尖微顿,而后缓缓抬头,精致通透如美玉般温润的面容浮现出些许郁闷。
连带着一旁练字的小团子都有些失望地皱起眉头,嘴里小声嘀咕:“早膳我就没能和云熙姐姐一起吃……”
他又不是不让她边用膳边看医书。
陆锦州状似不经意般垂下眸子,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声音淡淡道:“既如此,就按她说的做吧。
除了此事,她可曾说了什么旁的?”
玉桑用力地点点头:“王妃还说迟公子的伤势眼下不适宜挪动,所以便想着让迟公子暂且留在府上休养。”
陆锦州思忖一番,“如此也好,将他安排到空闲院落便是,你带些人手将院子提前清扫一番。”
待他说完,玉桑才敢弱弱开口提醒:“王妃的意思是,就让迟公子在清茗院休养。
迟公子担心有所僭越未曾答应,于是王妃便提议让迟公子作为护卫留下来休养。”
“……随她。”
“多谢王爷。”
言罢玉桑当即就要欢快地退出去,没想到陆锦州又突然叫住她:“你可曾看到迟言昭伤势如何。”
玉桑闻言仔细回想了一番:“奴婢未曾瞧得真切,不过迟公子上衣都脱了,想来应如王妃所言,伤势严重没错。”
应该说左心口都被捅得血淋淋的了,怎么可能会不严重。
想起铜盆中颜色浓得化不开的血水,玉桑便又忍不住汗毛倒立,生生打了个哆嗦。
“上衣都脱了?里衣呢?也脱了?”
“脱了。”
陆锦州不知怎的内心忽地有些烦躁,可对着玉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摆摆手让她下去。
玉桑一走,无忧便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跟有钉子似的一直动个不停。
无忧是个什么心思他自然瞧得出来。
陆锦州本想让他不要心浮气躁,不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