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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沈云熙很是喜欢这道玉兔白菜,玉香送进去以后她还是没忍住诱惑吃了两块,连带着迟言昭也沾了光,尝了一块直呼好吃。

    这一道点心共十二块,沈云熙实在是吃不下那么多,索性留了两块给玉桑,其余让玉香拿了回去或自己吃,或分给旁人。

    玉香谢了恩刚想离开,却被沈云熙叫住:“等等,我同你一齐出去,正好有些话想问你。”

    玉香顿住脚步,待沈云熙走到前头才抬腿跟上,让自己保持在她右后侧:“王妃所问何事?”

    “早就就该问了,不过前阵子未曾顾得上,今儿个才想起来。

    陆锦州久病不愈,你们有没有出现同他类似的症状,像是低热发汗之类的?”

    玉香仔细回忆一番,然后点点头:“起初是有的,那时候小殿下才不过五六岁,王爷忧心小殿下也染上这慢疾,又没有能安心托付的人,于是将自己整日整日关在屋里,慢慢用药养好了些,只是而今情形仍旧不好。”

    不具备传染性了,那倒还好。

    沈云熙略放心些,旁的倒也没说什么,问完便回屋歇下了。

    眼看已经戌时了,玉香加快脚步又赶到陆锦州那里回话,除了沈云熙同迟言昭一同用膳之事说得含糊了些,旁的都是一五一十,没有半点误差。

    陆锦州支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佩,“你说她点心只用了两块,是何原因?”

    这问题玉香实在是答不上来,毕竟她又不是王妃肚子里的蛔虫。

    “兴许……是没什么兴致,毕竟昨日王妃是同王爷小殿下一同用膳,心情愉悦些,自然用得也多。”

    玉香观察着他的神情继续小心猜测:“又或许是王妃白日里受了惊吓,伤口疼得厉害?”

    “明日一早打发下人请个大夫来瞧瞧,她只顾旁人伤势,未必顾得上自己。

    还有,膳房那里也须得打声招呼,她的手不便执筷。”

    “是,奴婢这就下去交代。”

    玉香离开后,陆锦州像是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那串沉香手串放在桌上打量了好一阵,心里不免烦躁。

    什么叫他素来不爱管闲事?

    他不过是要帮她查出那宫人幕后主使是谁,也成了管闲事?

    换做旁人他未必有这闲心去管。

    思及此,陆锦州把玩沉香串珠的指尖顿了顿。

    似乎……他待她确实与旁人不同?

    流风叩了好几声门也不见里头有动静,跨过门槛进来一瞧,才发现自家王爷正对着一串手珠出神。

    “王爷,崔小姐已经平安送回去了。”

    “好。”

    “另外,崔小将军特意叮嘱属下,说与您许久未见,请您明日到江南楼小聚。

    若您不想去,属下这便打发人传信回绝。”

    “崔燕辰?”

    陆锦州抬起头,身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漆黑的眸底兀地闪过些光亮:“无妨,明日无事,去见他一面也好。”

    这些年崔家虽远在亳州驻扎,不过有关他崔大公子的盛名可是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