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你说的,那…倘若不是关四公子揪出了这些魏谍,揪出了这些被贿赂的官员,那岂不是…南郡的一举一动悉数暴露在那曹贼的眼中嘛?”

    “可不是嘛?要不然,关公屡屡北伐为何无功而返,这些魏谍可没少背地里行动!”

    “话说回来,关四公子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抓捕到这群魏谍的?照理说,既是魏谍,应该受过严格的训练,应该藏匿的很严实才对。”

    “嗐,你不知道吧,听说有个魏谍叫‘吴六’的,就是他向关四公子告密,这才将这些魏谍一网打尽,糜太守还特地嘉奖了这吴六呢!将那长新酒楼都赐给他了!”

    “那这‘吴六’就不怕北境的家人被曹操加害么?”

    “呵呵,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世道…自己想要荣华,哪还能顾得了那么多人?”

    “诶,你们看看那贿赂的名单,昨日…跟着那名士李藐闹得最凶的,原来都是魏谍贿赂过的官员…”

    “怪不得呢?”

    就在百姓们纷纷议论之际。

    旁边的一处木桩上,一个浑身赤膊的男人被绑在这里,他形骸尽露,却尤自大骂着:“此关家四子羞辱于我,我与他不共戴天,我与他不同于日月,吾要生啖其肉,吾欲饮其血!”

    这男人正是李藐…

    其实很少人把目光转向他这边。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人本来就不好看,身材更是不怎么样。

    倒是也有少许百姓们,用无比唾弃的眼神望向李藐。

    “险些因为你,耽误了咱们南郡清剿魏谍的重担!”

    “…该…你就该受此羞辱!我若是关四公子,绝不会对你如此仁义!”

    “若不是今日这公告,若不是这些证据,险些被你这小人蛊惑,错怪了关四公子,呸!还蜀中名士,小人,小人!”

    一口浓痰吐到了李藐的脸上。

    李藐的胳膊、手都被绑着,擦拭不掉这浓痰…

    这让他很难受,也很屈辱。

    可他却尤自没有半分认怂的架势。

    ——“我咬死你…”

    ——“关麟小儿…休让我再见到你,我咬死你!”

    倒是聚拢的人群中,有一个儒生,他深深的抬眼,看罢这告示,徐徐转身…可转身之际,又忍不住回头,意味深长的又深深凝望了那赤膊着的李藐一眼。

    …

    …

    长沙,关山石洞。

    陆逊被搀扶着赶到这里的时候,此间已然是一片血海。

    如此近的距离,连弩的威力被无限的放大。

    而只要有人射出第一支弩矢,那双方互射…一阵“突突突”下,这石洞内,决不会有胜利者!

    血…

    到处都是血,几百人…几乎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也都是躺在地上呻吟。

    连弩巨大的威力,在这样的距离下,几乎是中之则毙命!

    而这一幕,给陆逊最直观的感觉,那便是四个字——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孙茹也惊愕到无法呼吸。

    她似乎耳边听到了什么,迅速的转身,长袖扬起…一枚影箭从袖口射出,直射中了一个交州人的眉心。

    伴随着“咚、咚”的两道声音,这交州人应声倒地,他尤自瞳孔瞪大…

    口中牢牢握着连弩。

    俨然,方才他是要偷袭陆逊这边。

    “此地不宜久留…”孙茹连忙提醒道。

    “延儿呢?延儿呢?”陆逊连忙吩咐道:“找,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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