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已有一年之久,他患上了‘重度伤寒’,怕是…”

    “这不对呀!”张飞连忙打断道:“《伤寒杂病论》不是他写的吗?”

    此言一出,

    黄承彦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站起身来,刚向外迈出步子,又忍不住停住。

    他抬起头望着房梁,目中无限惋惜…

    当世之中,能让黄承彦佩服的人不多。

    论起来,脑子里装着“数之不尽”、“奇思妙想”、“发明创造”的关麟算是一个;

    女婿诸葛孔明算是一个;

    至于刘备、曹操之流…至多只能算是半个。

    除此之外,还剩一个,便是这位用一生的经验与阅历谱写出《伤寒杂病论》,却自己因为大量的试药而深陷重度伤寒的张仲景。

    这已经不是惺惺相惜的问题了,张仲景的病状,让黄承彦哀婉痛惜!

    这是整个大汉“杏林”的损失啊!

    呼…

    想到这儿,黄承彦喃喃开口,只留下七个字——

    ——“医者不能自医啊!”

    听到这儿,张飞挠着头。

    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脑回路,他大概听懂了黄承彦的意思。

    那么…

    现在的局面就很明朗了。

    法正是秋后晒太阳——早晚要凉!

    张仲景嘛,则是秋天里的第一杯奶酒——早晚也要凉!

    ——迟早也要黄!

    这就尴尬了。

    刘备让张飞来求医,现在倒好,这神医自己都快“嘎”了。

    完犊子了!

    这事儿,不彻底…完犊子了么?

    …

    …

    长沙郡,捞刀河畔。

    一处不起眼的农舍,院落中,一个四十岁的妇人正在抚琴。

    尽管岁月的痕迹作用在这妇人的脸上,平添出了许多细纹…

    可这些,依旧无法遮掩,她那绝美的身子,与面颊上的“风韵”…

    这把年纪,尤自这般风韵,很难让人想象,她年轻时…会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铮铮铿铿…”

    琴声响亮,又富有节奏,随着调声起,琴声变得激越铿锵,似是饱含着抚琴者无尽的幽怨、悲愤之意。

    就像是一个人在向命运抗争。

    可行至曲中,声调又委婉悠扬了起来。

    似是…在无尽的抗争过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整个下半首曲子,就像是抚琴者…心灰意冷之下,选择随波逐流,任凭这时代的巨浪将她淹没,将她化为一粒尘埃,与世浮沉。

    突然,“铮”的一声…

    琴弦崩断…像是老天爷再度给“命运”添上了一抹不公,未到曲终,琴声却戛然而止。

    “咳咳咳…”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原来是屋中还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虽是年迈,可他看似无比的慈祥,究是躺在病榻上,尤自不减医者才特有的稳重与端庄…

    他正是著写出《伤寒杂病论》,解决了曾肆虐大汉,致使其老家十室九空伤寒难题的…当世“医圣”张仲景。

    “——咳咳!”

    伴随着又一阵的咳嗽,这一声似乎更严重了许多,张仲景的嘴边满是血迹,这种从喉咙中咳出来的血,最是痛苦。

    女人连忙拿丝帕去擦拭…

    张仲景却摆摆手,“他…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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