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准备的前提下发生的,这太危险了。

    无数历史的经验告诉关麟:

    ——人往往是在最安逸的时候,形势大好的时候是最危险。

    这个时候由于舒适的外部环境,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而危险就深潜其中。

    “就不该让老爹读什么《孙子兵法》,就不该让他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

    关麟的眼眸已是深深的凝起。

    他最担心的从来不是老爹的军事才能,而是老爹的傲气。

    如今这么一场大捷之下,老爹的傲气势必无限的放大。

    恰恰,关麟还让他读什么《孙子兵法》,告诉他什么“风浪越大,鱼越贵”,如此之下,老爹岂不会冒险取“风浪最大、鱼最贵”的襄樊!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还有一点最、最、最、最重要的是…

    关麟根本没必要让老爹在枯水期如此冒险。

    因为,破襄樊…现成的例子就摆在那儿。

    ——水淹七军嘛!

    根本没有必要等到四年后,任何一个荆江、汉江的涨水期时,趁着七、八月的雨季,掘开荆江的堤坝,倒灌襄樊…

    别说是七路大军,就是来七十路大军,也一样照单全收。

    那是最稳妥的做法!

    偏偏,因为关麟的一次预测,历史的轨迹,在襄樊与江夏这个岔路口出现的巨大意外。

    取江夏,正当其时。

    可取襄樊,还不是时候,更不是良机!

    刹那间,关麟的拳头握紧,他做出一个决定,必须得给老爹泼一盆冷水,“降降火”了。

    “廖主薄,我有个不情之请。”

    关麟连忙望向廖化。

    廖化拱手,“四公子但说无妨!”

    “有劳你亲自去趟江夏…就现在!”

    “啊…啊…”

    关麟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惹得廖化一惊,他连忙问:“四公子,其实是飞鸽传书更快一些!”

    “鸽子不会说话,鸽子也劝不动我爹!”关麟语气郑重,话语更是一丝不苟,他已经开始动笔了。

    张星彩像是习惯了一般,看关麟提笔,连忙就去为她磨墨。

    当然,张星彩忍不住趁着机会瞥向关麟竹简上的文字。

    却见赫赫然的七个字跃然而出,当先写下。

    ——“父亲当下罪己书!”

    这…

    张星彩一头雾水。

    怎么…打个襄樊,二伯又要下罪己书了?

    云旗弟…这是…这是又要与二伯干起来了么?

    可…这次,根本是毫无缘由啊!

    张星彩惊慌的拍着小脑袋。

    明明关公的一封回信中,满是对云旗弟的赞许,更是点明了此次是他立下的大功。

    这不该让父子关系得到最大程度的缓和么?

    怎么又…又是一封罪己书。

    张星彩快要惊掉下巴了,可种这时候,看云旗这般信誓旦旦、间不容发的样子。

    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哪。

    关麟却是一边写,一边继续嘱咐廖化,“烦请廖主薄,亲口告诉我爹,说他儿子已经看穿他了,不过是打赢了一场小仗,不过是斩了四个无关痛痒的曹魏将军,老爹一定会瞎七八的嘚瑟…然后,就飘了,就会去取襄樊!”

    “可孩儿把丑话说到前头,老爹但凡敢打襄樊,这一仗势必会败的很惨,把之前的优势局面悉数给葬送了,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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