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着襄阳城墙,也摧毁着守军的防御。

    “啊…”

    “啊…”

    城楼上的守军将士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突如其来的敌军,突如其来的攻势,让襄阳城,这个原本就松懈了的城池,突然遭逢到剧烈的打击!

    此刻的城内,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

    因为攻城的防线是临汉江的北城门,故而无数百姓纷纷往南城门方向躲避!

    要知道,从十天前开始,这里的守军就撤去了三成,他们是北归故乡,去探亲…也正是为此,襄阳城的守军数量也仅仅只是过万。

    再加上连续几日的懈怠,便是襄阳城城楼上的擂木箭石、斧钺钩叉都不齐备,如今,还必须抽调数以几千计的兵马从武库搬运过来。

    只是…

    那可怕的从天而降的巨大“弩矢”将城楼附近砸的破烂不堪、支离破碎,这给军械的运送增加了无限的难度。

    “再砸,再砸——”

    城外的傅士仁大声吆喝着,仿佛这“霹雳十牛弩”的巨大弩矢不要钱一般,愣是当石头一样,拼命的往城里呼啸砸去。

    糜芳早已经蓄势待发,磨刀霍霍,他知道,统兵上他比不上傅士仁,于是就主动让傅士仁统筹指挥,但糜芳止不住的问:“啥时候我上啊?”

    他这话的意思是,啥时候他手下那八千部曲上啊?

    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冲击这座城池了。

    “不慌,不慌…”

    比起糜芳的激动,傅士仁显得很镇定,他颇有一副“上将军相”的掐着腰,伸出一支胳膊指着城楼上的慌乱不已的敌军。

    “看看,看那些守城的敌军,一点章法都没有,这要再砸半个时辰,这些守军一个个就崩溃了!”

    经傅士仁这么一说,糜芳也眺望向城楼,的确…整个城楼上乱作一团,毫无章法…

    这给他一种感觉,他指挥都不至于如此!

    不过…

    糜芳还是有些担忧:“你这用霹雳十牛弩砸,倒也厉害…能把那些守军的士气给砸没了,可你就不怕万一樊城那曹仁带兵杀出来?到时候,咱们就是腹背受敌,这霹雳十牛弩可就全没用了!”

    糜芳说出了他的担忧。

    只是,傅士仁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高估那曹仁了!”

    说到这儿,傅士仁接着说道:“三弟之前来公安城时跟咱俩说什么?你忘了么?”

    “啥呀?”糜芳一副好奇的模样。

    “这曹仁呢,谨慎的很,这么多年能跟关羽打个旗鼓相当,靠的是缩头乌龟般的据守!”傅士仁继续解释道,“就算他曾经有过进攻的辉煌战绩,可这种时候,城外大寨三万多人一夕间殒命,他什么都搞懂?他敢出来么?就不怕咱们还设有埋伏?”

    “可…”糜芳挠挠头,“可咱们没有埋伏啊!”

    “哈哈哈哈…”傅士仁笑道:“有没有埋伏,这曹仁都不敢出来…何况…咱们这边不远处还有四万弩兵呢?足够吓死他曹仁了!”

    “那…这曹仁就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襄阳城被这么砸?砸的支离破碎?”糜芳一摊手,“我觉得,他最后还是舍不得这襄阳!”

    “自然舍不得。”傅士仁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吩咐将士们继续抛出那“巨大的弩矢”,继续去“轰炸”襄阳城,一边感慨道:“咱们三弟算着他曹仁呢?他曹仁要出击,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可若是这时候,有斥候告诉他,云长醒了,且正带兵杀往樊城,他别说出城了,就是放个屁,都不得颤三颤!”

    呃…

    糜芳一愣,自然…他与傅士仁是提前知道关羽是诈晕。

    可糜芳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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