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哥我一定要做一个像咱伯父那样‘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做一个与咱爹截然不同的人!”

    说着话,关麟已经走出了此间卧房。

    关索有点懵…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拿“伯父”去压老爹…

    老爹的软肋,四哥当真是玩明白了!

    等等…关索猛地想到什么,连忙追到门前大喊:“四哥,这么晚了你去哪?”

    冷冷的夜风中,关麟的声音传回。

    ——“去向咱爹兴师问罪!”

    这话脱口…关索突心头“咯噔”一响,然后感觉腿一软,当即一个踉跄,等他扶着门框站稳,他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扇自己的脸。

    “都怪我…”

    “好端端的说什么乞丐啊!”

    嘴上这么说,可关索还是为四哥关麟捏了一把汗,诚如他说的。

    因为“罪己书”的事儿,爹的气还没消呢?

    现在,又因为这一干乞丐…

    “唉”

    …关索长长的叹出口气。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一种感觉,做四哥的弟弟太难了…做爹的儿子也心累呀!

    “四哥呀四哥,你就不能…不能让弟省点心么?”

    …

    …

    夜已深,东吴的宫殿内,传出清脆的声音,是陆逊的靴子踩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

    入口处,陆逊脱去鞋,左右环顾了一番,方才踏步进入其中。

    这是近段时日以来,孙权第二次单独召见了陆逊。

    见到这位东吴的国主,陆逊拱手,孙权碧眼眯起,示意他坐过来。

    两人跪坐于桌案的两侧。

    而桌案上摆放着的是一封信笺。

    准确的说,是一封诸葛瑾发来的信笺。

    孙权示意让陆逊看过,陆逊粗略的扫过一遍,惊问道:“这信,似乎与白日里那封不同!”

    “你知道孤,为何放心子瑜去出使巴蜀、荆州?”孙权沉吟了一下,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子瑜是聪明人,也是极其谨慎的一个人。一种信笺是能放在白日里的朝堂上去说,可还有一种信笺,却只能放在深夜时,与心腹之人密谈。”

    孙权的话,让陆逊一惊。

    “臣年少德薄,我东吴文臣如云,武将如雨,主公缘何独信小子!”

    孙权站起身执着陆逊的手,“当年公瑾赤壁退曹,比伯言还要年轻,伯言才堪负重,又博古通彻,世居于江东,乃是吴郡四大家族之一,公瑾会背叛孤,可伯言不会!”

    “主公在上,臣必效犬马之劳!”陆逊感动道。

    孙权却将陆逊的手按在那封信笺上,他像是刻意为之,食指与中指的位置恰恰指向的是信笺中的一个名字。

    ——“洪七公?”

    陆逊惊问道…

    孙权目光灼灼:“那虚假布告,荆州的人心向背,如今局势中的一切,全赖此‘洪七公’部署筹谋、运筹帷幄,然子瑜分不清此‘洪七公’究竟是敌是友?孤也看不清楚,故而…孤想请伯言亲赴江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