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那油灯。

    望向那飞蛾扑火后的残骸。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那油灯的下方是一个小小的木匣。

    他取来木匣,掀开了盖子,里面放着十二块圆形的铜质令牌,司马懿拿起一块儿,在手中随意地把玩。

    那是块儿做工精细的令牌,在一根落尽树叶的枯枝上面,一只蝉静静地停在那里。

    “这便是…执棋者才有的‘寒蝉令’么?”

    黑暗狭小的室内,阴冷的声音久久未能平息。

    (Ps:多写一句,避免误解,寒蝉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联盟,吕不韦、张良、九百年历史是司马防唬司马懿的,拉他入伙,肯定得渲染的高大上一些,后面也被司马懿看透了,寒蝉其实就是以司马家为首的一个氏族同盟而已,情报上互通有无,当然,这也是历史上晋的雏形!毕竟晋朝就是公认的‘世家王朝’。)

    …

    …

    荆州,江夏。

    这里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只不过,关麟实在不乐意去看歌舞。

    主要是看太多次了。

    这让关麟会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索性,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是个“戏剧”小天才,今儿排的新戏,已经可以表演了。

    关麟与张星彩、阮瑀、王粲、蒋干一道欣赏这戏剧。

    这是关麟提供的故事,由王粲改编成“剧本”,然后由阮瑀排成戏剧…

    是《花木兰》——

    今儿个,是整个《花木兰》大戏中的最后一场戏。

    ——大战之后,尸体横陈,硝烟散尽,战场肃飒。

    花木兰却毫无得胜后的喜悦,一人孤寂、木然地飘然而至。

    女扮男装,离开粉黛红衫十余年,驰骋疆场,面对鲜血杀戮十余载——成为男人十余年。她已然忘却自己是女人,可女人的天性却在心中暗流涌动。

    可怕的真实与“真实的真实”通过戏剧的形式猛烈撞击。

    花木兰已然不识自我,忘却了真正的自己。

    顺着血泊流去的方向,木兰寻迹而去,在殷红的溪水中,潺潺的流水中,她看见了自己的面容。

    追寻着自己的陌生,熟悉,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

    这一幕后,是落幕后的旁白。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随着这一道声音,关麟不由得拍手叫好,这戏拍的绝了——

    倒是他身旁的张星彩则是哭的梨花带雨。

    作为女子;

    还是作为刚强的女子,她最能理解“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的情绪。

    她也最能理解“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的决然。

    整个戏剧仿佛就是为张星彩量身定制,让她寻觅到了她幻想着的模样…

    花木兰不就是她期翼中的模样么?

    “不哭,不哭…”

    关麟看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一个劲儿安慰,“知道你喜欢看这个,下次就多排几场类似的,花木兰演完了,咱们还有樊梨花、穆桂英、梁红玉呢…我肚子里的故事还多着呢!不哭不哭,若是再哭,我可不敢让阮先生再排戏了…”

    “要排…”

    果然,一听到不再排戏,张星彩连忙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关麟。“要多排这种戏,若非这戏,我岂能知道…女子一腔忠勇,从未逊于儿郎,我岂能知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说话间,张星彩的脑袋凑近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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