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这是时局决定,再也回不去了。

    心念于此…

    诸葛恪轻咳一声,道““既如此,我不该上父亲的车…”

    诸葛瑾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你该唤我伯父!或者…唤我东吴使者。”

    “是…倒是晚辈疏忽了。”诸葛恪恭敬的拱手,“伯父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晚辈就先离开了…毕竟在这许都,一个荆州使者,一个东吴使者,我们的会面…难免惹人非议!”

    仿佛,诸葛恪只用了一席话…就成功的拉开了他与生父之间的距离。

    “停车——”

    不等诸葛瑾回应,诸葛恪大呼一声,马夫急忙勒停了马儿。

    诸葛恪最后望了一眼生父,然后毅然决然的下了马车。

    却就在他下车的一瞬间,诸葛瑾开口了。

    “留步…”

    唔…诸葛恪没有回头,脚步却是定住了,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东吴使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让诸葛瑾微微怔了一下。

    然后,他“唉”的一声叹出口气,旋即轻声道:“元逊,你作为荆州使者与魏王谈判的事儿,我略有耳闻…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开出那等匪夷所思且大言不惭的条件…我更不知道,这是你的即兴发挥,还是那关麟授意的,但我想提醒你…”

    说到这儿,诸葛瑾顿了一下,“荆州即将大祸临头了,收回你的那些条件,否则…无论是你还是那关家四郎,都将沦为天下的笑柄!”

    呼…

    诸葛瑾的话带着狠厉,可莫名的…狠厉中又像是…贴着一团一团如云朵似的慈祥。

    就像是往昔,作为父亲对儿子的尊尊教导,或者说是严厉的训斥…

    这一番话,让诸葛恪微微张开嘴唇,他似乎也有话要说。

    可最终,他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悸动,强忍住…那心里藏匿着的云旗交给他的任务。

    他只淡淡的留下两个字:“多谢!”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远。

    就在诸葛恪走远之时,一名诸葛瑾的随从踏步走到诸葛瑾的身边,“先生…先生切莫因此烦心劳神…孩子嘛,过继出去,立场变了…心也就远了!”

    诸葛瑾摇了摇头,语气也变得生硬了几分:“我岂会因为他…烦心劳力!”

    这…

    随从静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诸葛瑾一起,望着诸葛恪渐行渐远的身影,他淡淡的提醒道:“似乎…按照约定的日子,明日就是吕蒙将军突袭荆州…也是那关家父子真正意义上腹背受敌的时候!”

    “唉…”

    幽幽的一声长叹,诸葛瑾岂会忘记这些,可…他更担心的是恪儿啊。

    他要曹操割让许都以南的疆域,如今…已经受到了无数的嘲讽与讥笑。

    呵呵…真等到荆州腹背受敌的明日!

    那…

    恪儿才将彻底沦为一个笑话呢!

    沦为一个大汉十三州的笑话!”

    …

    …

    平鲁城,这座罾口川、鏖战岗、余家岗、团山铺,连同唐河、白河、小清河及西北的普沱沟、黄龙沟、黑龙沟都会通向的城池。

    这也是历史上,关羽水淹七军,擒获庞德、于禁的城池。

    说起来,这里不像是樊城那么坚固,离汉水很近,大水来了…很轻易的就能冲垮城墙。

    可因为这里距离曹魏挖掘的“蓄水池”太近了,这蓄水池就是这一仗的关键。

    故而,哪怕城池极度的危险,徐晃毅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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