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中,无法脱逃。
这…
这…
这下,这些驻守蓄水池的魏军彻底傻了,他们约莫就三千多人,如今要怎么办?关键是…哪怕现在开闸放水,水位也不够救下平鲁城的啊,更别说是郾城与樊城。
更何况,没有曹仁、徐晃两位将军的命令…谁敢开闸放水?
正当他们一脸懵逼的时候…
正当他们担心,那天降大火,会不会燃烧到他们这里的时候。
突然…
一支磨刀霍霍的荆州军团,疯了似的提刀乱砍,摧古拉朽。
他们完全没想到…
这个时候,竟会有敌人的突袭!
似乎…借着大火,这个突袭也很合理吧?
可为什么?没有人想到,没有人防备呢?
是…关心则乱么?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些眼睛里泛着绿光的荆州兵勇,便已经到了近前…摧古拉朽,开膛破肚!
一张张杀戮的脸,没有一丝怜悯。
当破晓的光照射下来,在天蒙蒙亮之际,此间蓄水池已经悉数被荆州军占领。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少年,缓缓从人群中走出。
中年男子是陆逊,少年则是他的儿子陆延…
“爹…已经成功攻下这蓄水池,倒是…我有些不懂,云旗公子有意放过平鲁城的三位魏军,这种时候,咱们不应该带着陆家军围了那平鲁城么?万一那火散去了,他们逃走了,又当如何?”
说话的是陆延,俨然,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担忧。
陆逊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向他解释道:“平鲁城跑不了,且不说那平鲁城的外围会被烧成什么模样,单单那残余下来的毒烟,没有十天半月根本散不去,这种时候,平鲁城但凡有人逃出,无异于送死…”
“反倒是这蓄水池,曹仁、徐晃以为设立了哨塔,就能窥探到天穹中的热气球,殊不知…热气球的高度能越过云层,从下面…哪里能看到呢?正因为如此,其实从一开始起,魏军的所有部署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原来如此…
陆延算是听懂了,如今…掌握了制空权的荆州军是无敌的,而唯一能破解的,只有水…水能灭火!
故而,他们要当先夺下这蓄水池…
按照关麟说的,这蓄水池开凿那便是引水倒灌,可若是不开凿,那是有防洪作用的!
相当于…
一早…关麟就笃定襄樊最后的归属一定是他这边,所以白白的让魏军给他做了四个月的苦力,完成了这项防洪之举!
——『高明啊!』
想到这儿,陆延不由得吧唧了下嘴巴!
不过,陆延是一个爱思考的人,父亲这么说,他想到了“魏军做苦力”,继而…他又产生了全新的疑问。
他连忙问出声来,“爹…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你觉得…云旗公子用这么费心劳力的,又是诈死,又是用二将军挖蓄水池去掩护…这…何必呢?”
说出“何必呢”三个字时,陆延的表情上充满了疑惑。
陆逊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陆延则把心头的疑问悉数表达了出来,“飞球漫天、炼狱火海、烽火连城…这几乎是碾压了吧?直接明着、亮出来…飞球在前,大军在后,大举压上,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樊城,就是许都,就是洛阳,就是邺城也不咋话下吧?古往今来,无论是秦皇,还是汉武皇帝,无论是列侯卫青,还是冠军侯霍去病,亦或者是杀人如麻的白起?他们…又有谁能对付的了这热气球?能防范得住这炼狱火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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