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他们的荆州军,吓了一跳…正面战场已经拼的刺刀见红,这种时候,数百吴军突然从背后杀出,后果是毁灭性的。

    “杀进去…杀进去…”

    丁奉的声音不断的扬起,鼓舞着一个又一个先登上城的吴军兵士的战意。

    江风刺骨,夜幕寂寥,他裸衣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短刀劈砍的身形,让每一个吴军的兵士振奋不已。

    眼看着,这支先登兵…就要立下大功。

    就连一向气定神闲的韩玄,此刻也慌了神儿,他与巩志赶到城楼上时,已经见到无数兵士在争夺城门的开关…

    即那城头正中的“铁索”与“绞盘”…

    “嘎吱…”

    调桥放下又拉上,城门打开又阖上。

    整个城头上…对“铁索”、“绞盘”的争夺陷入了白热化…

    战局也陷入绝对的火爆与糜烂。

    “郝伯道啊郝伯道…”长沙太守廖立扯着嗓子朝郝昭大喊:“敌人眼瞅着就攻到这望楼了,你…你倒还是这一副镇定从容的模样,该怎么办?你…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说话,就是…就是放个屁也行啊!”

    两日的据守,无数次将攻城的吴军击退…

    如今的郝昭俨然成为了长沙军士们心中绝对的信仰。

    韩玄、巩志,无数城头的兵士,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郝昭,所有人都无比期盼着他的回应。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郝昭笑了,是那种极致从容的笑。

    就像是他从始至终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如同湖水一般波澜不惊,就连分毫的涟漪都没有。

    “吕蒙学聪明了,他这是要集中全力攻新城的外城…”

    说话间,郝昭的语气平静,他的笑容,更是让人有种人畜无害的感觉,他接着说,“既吕蒙这么想夺下外城,那…就给他好了——”

    话音方落,郝昭当即吩咐,“传我军令,所有军士从城楼上的辅道,退入内城城头…”

    这…

    俨然…郝昭的回答在廖立太守听来,有点儿不靠谱啊,外城破了…那内城还远么?难道…内城破了,再退入旧城?然后旧城的外城破了,再退入旧城的内城?这…郝昭这是给这儿套娃呢?

    “退?这不是办法呀!”

    廖立的声音无比的急促。

    郝昭一边往内城城楼退,一边轻声的解释道,“长沙城,新旧两城,内外两墙,他吕蒙还是把这攻城想简单了…他要攻下这长沙城,至少得打下来四次,而我郝昭,或许会犯错,但绝对不会犯四次错误——”

    说到这儿,郝昭的眸光一冷,他指着那远处城楼上正拼杀的兵士,“传我军令,把铁索与绞盘让给他们,全军悉数撤离…”

    “真的要撤?”

    这次是巩志,他忍不住问道。

    是啊,以区区两千人的兵力守四个城门,能两天内挡下吴军的四次攻城,这已经是不可思议…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郝昭会挡下第五次时,他竟然退了…这…这…

    故而…巩固这一句“真的要撤”几乎是说出了所有兵士的心声。

    “呵呵…”

    郝昭一边撤离,一边浅笑着回答,“方才,我说了,他吕蒙要打下这长沙城,至少得打下来四次,而我不可能犯四次错误,同样的…他吕蒙也不可能做出四次正确的决策,依我看…他的下一次决策,就足以葬送大半的东吴兵士!”

    郝昭的话,永远带给人一种“笃定”的感觉!

    就像是,吴军四次攻城,郝昭已经布下了不少于四次的陷阱——

    让人无比拭目以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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