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你这小子,嘿嘿…”
感慨到这,张飞也走了…
只留下刘封独自一人的错愕。
俨然,法正看出了刘封的错愕,他笑着说,“公仲啊,这是你爹对你‘委以重任’哪,能否让这些叔伯刮目相看,就看你这一战了,倒是这些时日,你二弟阿斗的表现惊艳了所有人,你与阿斗都是你爹的儿子,你爹如何不对你寄予厚望呢?”
说到这儿,法正又一次拍了拍刘封的肩膀。
然后昂起头最现在就是,也追着刘备出门去了,只是,他抬头之后,嘴角迅速的咧开,露出的是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可惜,如今…惊魂甫定的刘封是无暇注意到这一抹“夺人心魄”的笑意了!
此刻…
刘封娓娓将方才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切都详细讲述给了马谡,他的双眉深深的凝起。
“我事后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阿斗那废柴竟用胡搅蛮缠说服了我爹他们…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可我爹让我带兵打汉中是什么意思?幼常,你帮我分析分析下啊,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幼常,你倒是说话呀…说话呀!”
方才还是马谡一句句的问…
这回,当刘封把事情娓娓道出后,就变成刘封一个劲儿的问,反倒是马谡沉默了…他揣着下巴,宛若陷入了某种深思之中。
这…这…
十息!二十息!
五十息!一百息!
足足百息之后,终于,马谡的眼睛睁大,而他一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公仲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一仗…要么打出威名,打出三军中的威望,让主公必须将世子之位留给你,要么…一切的一切,怕是都要开始清算了呀!”
这一番话,让刘封一怔…
马谡却迅速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一边猛烈的摇晃,一边说:“公仲啊…公仲啊…你、我已经走到绝路上了,阳平关一战…不成功…就…就成仁!”
短短的一句话,可马谡磕绊了三次以上,但哪怕如此,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尤自低沉、厚重,就宛若…最后的铮鸣——
…
…
蜀中与汉中,即将要到来的肃杀之气,如同无形的重压笼罩在成都城的城头之上。
寒风呼啸,犹如狼群的悲鸣,在空旷的城楼间回荡,卷起一阵阵细小的雪粒,打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就连城砖在即将到来的风雪的侵蚀下也显得格外沧桑,每一块砖都仿佛诉说着历史的沉重与岁月的无情。
这是何等漫长的一日啊!
这又是何等默契的一日!
“踏踏…”
“踏踏…”
黄昏之下,不同的城梯传出相同厚重的响动…在那一道道低沉的脚步声中,两个男人步履从容的走上城头,一个轻摇羽扇,一个凝眉微思,仿佛…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思索着天下大势。
他们几乎同时登上城楼,四目相对…那是两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着洞察一切的智慧。
——“踏踏…踏踏!”
又是一阵脚步,他们一道踏上城楼,一阵风迎面吹来,将两人的衣袂轻轻掀起。
诸葛亮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在风中飘扬,与羽扇的舞动交织在一起。
法正的发丝也轻轻飘动,却更显出他面容的刚毅与沉稳。
城头之上,视野开阔,远处的山川、近处的城池都尽收眼底,诸葛亮凝望着远方,终于,他开口了,“我没想到,派刘封去打阳平关这样的计策,会是孝直你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