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都恨不得一刀斩了这个吴德贵。
那边吴德贵也是撕破脸了,他冷哼一声:“楚弦,你也别装模作样,什么担心县防,什么心系百姓,都是官场的场面话,这话,说说就得了,谁信啊?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若是个人物,你若是心系圣朝,就不会被吏部发配到这凉州之地,明明就是一个被发配的芝麻小官,居然学人家心系天下,可笑不可笑?你不就是想要争夺权力,不就是想要将内政和县防治安都抓在手里?好,我吴德贵今天就如你所愿,张中,咱们走,正好这几日我身体不适,先去镇西城府告这楚弦一状,然后咱们就在家养病,就看看这位勤政为民的楚大人,如何整治县防。”
冷嘲热讽一番,吴德贵直接带典史张中离去,丝毫没有理会楚弦。
显然,这吴德贵是有恃无恐,就是欺负楚弦上头没人。
“哼,县丞又如何,还不是芝麻小官,他以为县防那么好弄,正好,让他弄,他这一弄,必然会牵一发动全身,这会让其他县地的官员很没面子,毕竟,楚弦这么做,不光是打了我吴德贵的脸,连同其他县地的官员,也一并被打了脸,因为大家都疏于县防,到时候,便是白的,也能给你变成黑的,而且被这么多官员记恨,这楚弦一旦倒台,就别想再翻身。”
吴德贵这时候一边走,一边道,旁边张中也是连连点头:“不错,挪用县防的银子,不是咱们定海县一家这么做,凉州之地,多少县城都是这么干的,这已经是大家的潜规则,这楚弦屁都不懂,为了争权夺利,居然敢触碰这一条底线,到时候大家群起而攻之,他别说做官,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
“所以啊,我才故意大怒离开,就是为了躲开这一场风波,反正先称病几个月,我就看着楚弦一个人,怎么玩得转县防这件事,他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最后不想丢官罢职,还得求到咱们头上。”吴德贵说完,四下看看,小声道:“不过,一些之前的亏空漏洞,都得补上,别让这姓楚的抓住咱们的把柄,不然这小子什么事都敢干。”
“大人放心,早就安排妥当了,这些年县防挪用的银子,都有出数,正正当当,最多就是追究一个施政不当,他还能如何?”张中阴笑道。
吴德贵一听,很是满意,然后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