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知道的都是亲近的朋友,作为一个县地的县丞,一个与我素未谋面的人,居然能知道,当真是有些特殊。”

    “会不会,是巧合?”旁边彭四海好奇心起,开口问道。

    陆柬之摇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但后来一想,那楚弦故意交待,让厨子上心,必然是意有所指,否则换做是别人,又怎会这么说?又怎么敢说这种话?我想来,那楚弦是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他当时那么说,也是在从侧面告诉我,让我明白,他知道我是谁,想要让我更加仔细的查他,当时我不明白,后来,终于想明白了。”

    这下,不光是彭四海,便是苏文正和顾轻舟也都是一愣,当下是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一个小小的县丞,居然敢在前来查他的监察御史面前玩心眼,这心境,非同一般。

    “想明白什么了,后来呢,这个楚弦查出问题来了么?”顾轻舟问道。

    陆柬之摇头:“说起来,这个楚弦,当真是清廉,不光是没有贪墨任何银子,为了定海县的县防,他还自掏腰包,垫付银子,而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若是一般官员,就算是注重县防,也不可能如此的急迫,就仿佛,他知道妖族一定会来,不然在我看来,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做出诸多看上去古怪的政令,很多都是有悖常理,这些政令当时觉得古怪,有的莫名其妙,有的是小题大做,但经历血月之夜和妖族来犯,回头再看,这些政令任何一个,都是正当无比,就仿佛,是未卜先知,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楚弦,定海县必然会和淮山县、润江县一样,城破人亡。还有我刚才所言,他故意让我仔细查他,为的,只是拖延时间,能让我在定海县多待一段时日而已,一开始我不明白,后来想明白了,他啊,就是在借我的手,守护他的定海县!”

    嘶!

    陆柬之的话,让苏文正等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不可能吧,这楚弦怎能谋算到这种地步,他有这么厉害?我不信。”彭四海连连摇头。

    就是顾轻舟也是一样,不信。

    陆柬之说的这种可能,太玄乎了,尤其是那楚弦的年纪,怎能有这般谋算之力?

    苏文正这时候似乎想起什么,就让一个镇西城府的官员进来,询问这段日子,下面的县地有没有送来文书。

    那官员说有,苏文正又问,可有定海县送来的,那官员一听,点头道:“就定海县送来的最多,得有十几份了。”

    “去拿来!”苏文正发令,那官员怎敢不从,急忙是下去,不过片刻就返回,手里捧着一叠文书。

    “刺史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彭四海不解发问,陆柬之也是一样不解,只有顾轻舟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同看。

    定海县上呈的文书里,大都是县中公务,例如这次受损多少,多少百姓无家可归,还有阵亡将士如何抚恤,归根结底,就是向城府要钱。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重建县城的想法,而在文书中有一篇,却是极为特殊,几乎一下就被苏文正和顾轻舟注意到了。

    “这一篇文书所写,上次定海县丞楚弦来镇西城讨要用于县防的银两,却是在城中偶遇一个算命的江湖术士,对方称其有血光之灾,更是留下一句话:大寒终、春初起,血月夜,劫数至。这楚弦觉得是遇到世外高人,觉得可能是预言灾难,一时间寝食难安,本想立刻上报,却担心他身为人官,却将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当回事,会被冠以轻信谗言的罪名,因而只能是犹豫不决,思前想后,便说是自己推算出来的,按照预言,初春时,会有血月降临,所谓劫数,就是妖族入侵,以此上书城府和州府,他回去之后,在巩固县防的同时,觉得还是应该道出实情,所以,几天之后,又写了文书,将那江湖术士所言的实情上报城府……原来,是这么回事。”顾轻舟说完,一脸恍然大悟,又道:“这就解释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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